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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县官一拍惊木,神威怒目,气势凛然。
若是换成寻常女子,恐怕早就吓得四肢发抖,两股战战了。
但肖若兰倒是一派的淡然,她从容地跪在堂下,那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盯着人时,自带一种超然俯视的态度。
“民女肖氏,仙头镇人士,夫谢濂。”肖若兰不卑不亢地回说。
“嗯……今日你击鼓鸣冤,所告何人?”
肖若兰:“民女要告之人是金盆赌坊的掌柜,陈山。”
“哦?”县官顿了下,沉声道:“本官在这,有什么冤屈你大可以说出来,本官会替你做主。不过……若是其中有胡言虚假之语,本官也定不会轻饶你,知道吗?”
“是。”
肖若兰将昨日整理好的东西呈递给一旁的衙师,衙师又将东西呈给县官老爷。
县官老爷一一看过去,脸色越变越差。
他目光炯炯盯向肖若兰,眯眼道:“你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可属实?”
肖若兰说:“这些都是陈山这几年所做的恶事,是陈山身边的一个亲信赵牛提供与我,不会有假。”
“你如何证明?”
“大人大可以宣陈山当面对质,还有我的证人,赵牛。”
县官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高声道:“宣!陈山上堂!宣!赵牛上堂!”
陈山被两个衙役押了上来,他把目光投向肖若兰,表面看似平静,眼底却含着毒蛇一样的阴鸷。
如果不是今日有人赶来告诉他,恐怕他到被宣上堂时都不知道肖若兰这贱**和赵牛那个废物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竟然要将他告到官府!
简直痴心妄想!
他大慈大悲的放这几人多活几日,但是却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要反咬他一口。
下一个被押上来的就是赵牛。
赵牛低着头,避开陈山朝他投来的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跪在肖若兰身边。
“大人,在开堂前我有句话要说。”陈山忽然出声道。
县官疑惑,“什么话?”
陈山拳头抵在嘴上用力咳了咳,说道:“这几日我操劳太过,感染了一些风寒,眼下头晕脑胀得厉害,可否请大人赐草民一张椅子,让草民坐着说话?否则草民这头昏眼花的,难免会说错话。”
“嗯……”县官沉吟一声,不耐烦地摆手道:“既然如此,就给你一张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