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里还有什么往后。
钱刀年看着自己脚下的万丈深渊,头昏脑涨,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拉扯着他。
对他说:下来吧……下来吧……
只要跳下来,就能忘记一切,跳下来,所有的事,他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一刻钟后,悬崖边,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酒袋子,袋口中淌出的酒,将泥土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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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你说什么?”听到谢濂说的话后,赵乾坤豁然起身,“那个奸细竟然是钱刀年?!”
谢濂脸色沉沉,他眼下青黑,知晓这件事后,他就没怎么睡得下。
钱刀年是他身边的得力手下,但在战场上,却是他在背后对他捅刀。
这件事他在听到的时候也不很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就连与钱刀年最为要好的他的牵马副官刘御礼都出来控诉了钱刀年的罪状。
后来,他又派人去查了钱刀年的身份,果然和刘御礼说的一点不差,钱刀年是齐国人,出生在齐国边城的一处小镇,他的父母家人,也确实是死在了晋国铁蹄之下。
所以钱刀年才会不惜在晋国蛰伏这么多年,只为了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查清楚这些之后,谢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国仇家恨之前,钱刀年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不意外,他们二人毕竟立场不同,哪怕这次钱刀年这个奸细不浮出水面,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祸患。
不过好在,他活了下来,还因祸得福,记起了他遗忘的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将他记起自己身份的事也一并告诉了赵乾坤,赵乾坤颇为感慨,叹道:“这一役,倒是阴错阳差了,你能想起你的过去,这是一桩好事。”
谢濂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打算作何打算?”
谢濂道:“将军,等此间事了,我想回家一趟,我的孩子们还在家中,贱内……”
提起自己那个刚成婚不久便因为三个孩子闹僵了的夫人,谢濂神色顿了顿,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不太放心家里,想回去住一阵子。”
他是在忧心家中的三个孩子,上次他没有恢复记忆,回到仙头镇时,便听说过不少那女人虐待三个孩子的事迹。
外人尚且都说的这般严重了,言辞间对那三个孩子还颇为怜悯,想来事实的真相会如何的血迹斑斑啊。
自从他的兄长过世之后,他将三个孩子过继到自己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