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麻利的脱掉上衣。丁莫野起身仔细查看两人,只见两人身上一小块小块的暗红斑块分布,上面都是因为痒而抓过的痕迹,还有些地方因抓破了留出了脓水。
用布沾了脓水凑近闻,一股腥臭如尸水味冲鼻而入。
问了两人症状,两人都说就是皮肤发痒,一遇天热就会发作,尤其是闷热天气发得更是快。起初是发红,然后发痒,有时痒得难受,抓破了就流脓水。入秋就会好点,天一冷下来又全好了,每年反反复覆就是治不好。
丁莫野判断不是过敏,像是某种不明原因的感染。看看两人的舌相,又诊了两人的脉,发现两人都是体内阴寒但热毒浮于外,他自知学艺不精,有太多病症会出现这种脉象,根本无从判断。
"为了这个病,我们村里可是花了不少银两,看过不少大夫。奶奶个腿,就是没一个能看好的,你说那些庸医是不是都是吃土的,收了钱开了药,药吃完了就顶个半年,来年还是一样痒得跟蚂蚁爬似的。"
两个脱了上衣其中一人叫阿平的,骂骂咧咧的道:"是啊!前年我去开封看了个名医,不但在我身上插满了针,还用火烤。他奶奶的,比在墓里面看到粽子还吓人。结果咧!不但没好反而更痒了,那回痒得我恨不得用尸水把那个名医给灌死。"
丁莫野听到尸水,心中一动,他想起了以前在药铺里看过一本不知谁写的笔记,写的中了尸毒的症状就跟他们现在的状况挺像,再想土家村就是干盗墓的,尸体绝没少摸。心中还有点疑虑,问道:"村里有多少人得了这个病?"
"四十三人。"
"都是男人吗?"
"都是男人。"
"同时得的?"
"不同时。这个病我们村里好几代人都得过,有时多有时少,就是从没有断过。"
丁莫野心中差不多笃定这些人就是中了尸毒。不过笔记上记载的偏方不知是否有效,于是说道:"老土,你请翠环姐去准备一些浓点的米糠水,我先试试。"
"有招?"土吉问。
"试试便知!"丁莫野回。
"土豆,你去让你娘搞点浓米糠水过来,听到了没?"土吉。
"不去!我娘要给我拍土豆!"土吉圆滚滚的身体缩在土吉的椅子下面,他还没从拍土豆的阴影中脱离。
"快去,我让你娘今天不拍你土豆!"土吉向土豆保证。
土豆这才从椅子下爬出,蹦蹦跳跳的到后面找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