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一张,咬着棉被装害臊。"丁莫野跟趟子手混熟了,知道他们说话的习惯,张口也是胡说八道。
"唉!你年轻有本钱,能当条死鱼,不像六老爷我只能做累死的牛。"林六叹息的说。
"谁说我是条死鱼的,好歹我也有点职业道德,能叫两声应付应付。"丁莫野回应。
阙亨听两人越说越离谱,忙转移话题问道:"林六怎么会来镖局作趟子手的。"
林六正了正色,一本正经说道:”这就说来话长……,就混口饭吃啊!”
阙亨今晚听林六胡天胡地的瞎扯,也习惯他说话的尿性,笑骂道:”说正经的。”
林六拔起地上杂草在手里揉捏碎,说道:”小时候跟着村里的流浪老拳师胡乱练了几年拳脚。只是习武的人饭量大,家里兄弟姊妹多,实在禁不住我这么吃,十四岁就被家里打发来了洛阳。"
"一开始在码头扛包。当时码头是洛河帮管的,那时候我傻,胆大敢打,人家只要喊一声,我就敢动刀子。帮里看我有两下子,还人傻胆大,胡里胡涂跟着一起斩鸡头烧黄纸入了帮。在洛河帮什么也没做,就每天吃喝嫖赌,那日子可真是爽啊!”说到这里黝黑的脸色发出灿烂的神采,可是下一刻随即垮下。
”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多久,黄河帮过来抢地盘。奶奶个腿,黄河帮真够狠的,在码头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人。你不知道,我们帮主被砍掉的脑袋就砸在我脸上,那个血溅得我一头一脸。去他娘的,平常我们动动拳头玩玩刀子,最多是伤人,可没搞出过人命,谁知道黄河帮一来就杀人。"
虽然时间过了那么久,林六说起这事时脸上还是带着惊恐。
"当时我真吓懵了,幸好命大逃了出来。那时候整个帮里乱成一团,根本打听不到消息,我根本不敢回帮里的据点,只好在老相好窑姊那里先躲上几天。那天有个认识的趟子手来嫖,我就跟他打听,他说洛河帮没了,码头一带现在是黄河帮当家,他劝我先离开洛阳,免得到时候被黄河帮找上,小命不保。"
"去他娘娘的,我连洛阳都待不下还能去哪里,幸好他说镖局出镖缺人手,我求他带我出镖挣的钱给他,好不容易才混进镖局,就跟着镖对推镖车出城了。要不是我从小练武底子打得好,这一出镖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每天就推着车赶路,说难听点,没点本钱还推不动的。"林六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跟大腿。
"等回到洛阳,我还刻意养了满脸络腮,这样我想黄河帮应该没人能认得出我了。就这样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