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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知道,现在的我真的帮不上他什么忙,也确确实实不懂,所以我也只是握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以表安慰。及川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还把我的手给硌痛了。
及川犹豫几秒之后选择回握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之后就放开。
之后的日子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夹起尾巴做人,没再惹事。奇妙的是社团里的人变得更加怕我了,看见我之后恨不得避退三舍,像只小老鼠般飞快逃窜,哪怕是石崎都闭上嘴没有再来找事。
如果是之前的我,可能会觉得这样反而落得清闲。但是现在我只是心中满是烦闷和挫败,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改变现状。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为人际关系而困扰。我好像突然间理解了岩泉的踌躇与担忧,自己就像是从最开始就行驶错轨道的列车,由于红灯发出的滴滴声过于震耳欲聋,导致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所谓“正确”的道路越来越远。
我抱着如同纠缠在一起的耳机线般繁杂心绪度过期末考。我的成绩越来越好,也非常稳定,这次进来年级前五。黑川与小岛依旧低分飘过,不过她们已经足够满意。岩泉与及川成绩稍微下降,可能和考试难度加大有关。
毕业典礼那天,我买了一大束向日葵,然后撕开包扎的粉色纸片,分成一朵一朵送给了每一位前辈。堀川前辈表情复杂又好懂,最后做作地哼一声,甩下一句谢谢,昂着头就走了,虽然背影显得有点慌张。
而绪方前辈有事想对我说,所以我们两人单独走出礼堂,漫步在满是早樱花瓣的小道上。
褪去队长以及前辈光环的绪方前辈的假面也随之碎裂,此时的她面容平静,干练的短发、眼角和嘴巴的弧度都倍显锐利。这样的绪方前辈有些新奇,所以我时不时就会侧过头去观察她。
绪方前辈先询问了我关于禁赛的事情,虽然我依旧不认为自己犯得过错很大,可是这样被提起来还是有点尴尬,我只能抿着嘴,嗓子发紧地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绪方前辈表情一时间变得很怪,像是很想笑又好像有点生气。
可能是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正式没有特别的直接关系,她说起话比起之前随便:“高山你,之前在美国也是这种感觉吗?”
“额,老实说,我在美国比这个还要差五倍。”我诚实回答。
这回她真的大笑出来:“那你在之前的学校算是不良吗?”
我体会到了两国的差异,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