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围上去,眼泪婆娑与前辈们互诉衷肠,只有我和黑川站在人群边缘,一动不动。老实说我也觉得尴尬,可是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成员与前辈之间的交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让我假模假样上前表达感激也更显虚伪。
岩泉远远的就看穿我的心思,飞快窜过来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硬推入人潮,然后又马上窜走。我一回神就已经站在前辈的面前,四五双大眼睛齐刷刷盯着我,而我一个也不记得姓名。
我呃呃啊啊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刹那差点把“恭喜隐退”说出口,结果发现好像不太对紧急刹车。控制住想要转身跑走的念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祝前辈们考上理想的学校,我会带着前辈们的努力继续拼搏的,这三年辛苦你们了。”
眼前某个不知名的棕发学姐眉眼弯弯,伸手摸摸我的头,说借我吉言。
事后我和及川岩泉回家,及川嘲笑岩泉就是喜欢给人当妈妈,恨不得亲自帮我打点人际关系,毫不意外他又被岩泉暴揍,我不明白及川惹他干嘛。
他们两个带我去体育用品店买绷带,然后介绍哪些牌子好用。我一边听,一边很不习惯地用手去捋我微卷的发尾。
我对长发并没有执念,所以之前就随便找机会把头发剪了。只是第一次留短发,我的发尾不自觉乱翘,而且我也还没习惯头发散在耳边的感觉,总是下意识去撩。
刚刚剪完头发时,及川岩泉的表情也很微妙,及川甚至双手按住我的脑袋左左右右仔细了一遍,然后吐槽:“你怎么能性格那么火爆,脸却长得那么文静?”
“我天生就长这样。”我甩开他的手,又忍不住去用手指梳理脸颊旁的碎发。
天气已经入冬很久,推开玻璃门,踏出店铺的那一刻,冷风就如刀削般刻进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控制不住的战栗,我更加把脸埋进柔软的围巾中。天空则是浑浊的灰,哪怕偶尔有稀疏的云点缀其间,反而更像是棉被破口处掉出的白絮,徒增萧瑟。
岩泉买来热饮塞我手里,我把滚烫的外壳靠在脸上,以此缓解我冻僵的脸颊。及川旁边聒噪得很,说我明明身体强壮为什么会那么怕冷。
我们三人并排站在街边,喝着热饮,嘴里聊着没意义的闲话,又或者话题再次绕到排球上。我仰头把视线投射到空无一物的天空,内心却充盈起来。
从我加入排球社的那一刻起,我与他们两位之间的联系倏然紧密。这也是当然的事情,因为我们不但多了相处时间,更是有了相同的爱好与目标。我依然不敢说我对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