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积分达到四十分后,就没有再跑出去狩猎,而是驾轻就熟地又爬了两个通风管道,跳了个阳台,翻进垃圾窟的栅栏,一头栽进自己曾经居住的房间里。
屋里的东西被拆得差不多了,老爹把她屋里的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卖掉了。阿妮不在乎,靠在窗户边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忽然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无声的飞行摄像头靠近,开启夜视功能,对着她手里的书来了个特写——
《恋爱宝典》。
这么危险、这么严肃的地方,她居然看这种东西?她是当回家了吗?
弹幕发疯了一天,终于破防了。一连串的“?”和“啊?”汹涌地飘了过去。
在这些密密麻麻的问号里,只有一个人会轻轻地笑出声来。同事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看向麟,见他抬手支着下颔,俊秀得几近无瑕的侧颊上流露一丝笑意。
但他是真的高兴吗?麟笑了一会儿,伸手捂住了脸,把脸上的表情遮住。他让人辨识不出他的高兴和痛苦,感知不到他的纵容或怨恨。很快,麟站起身说:“失陪。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不能陪你看下去了。”
同事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麟回到了房间,他的沙发上放着一条软软的毯子,阿妮经常在这里过夜。
他走过去伸手把沙发底下的书拿起来,放回架子上。书面上还留有小触手翻阅过的痕迹。
真是讨厌啊,看完都不放回原位。
麟这么想着,却又打开了直播平台。巨大的投影映照在墙壁上,镜头正好对着阿妮那张脸。
飞行摄像头不需要靠得很近,就能捕捉到选手每一帧精妙的特写。它照着月光下的阿妮,白发的人类女孩儿靠在窗棂上,腿上放着一本书,把一路上采来的各种花朵捆成花束。
第三区很少有花束那么脆弱的东西,这些种类不一的野花很难组合到一起。阿妮捆了一小束,抱着它亲了亲,忽然看向镜头。
飞行的小摄像头都倏地紧张起来,机械圆球在半空中一抖。
阿妮对着它甜甜地笑了一下,诸多观众对这位“柔弱”猎人的微笑感觉到毛骨悚然。但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老师,我把这个带回去送给你吧。”
她似乎想起这不郑重,用双手抱住花束,认真地看向机械圆球:“老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可以跟我交往吗?我们可以牵手、拥抱、接吻,然后再——”
话语到了嘴边,阿妮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