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的方向,就将撤离的队形给排列了起来。
在如此狭窄的胡同中也丝毫不乱的撤离车队,让两辆倒推着的黄包车先行,将那辆无人操作的‘病号’车顶出路口之后,其他的车辆才随后动了起来。
不过瞬间就作了鸟兽散状,从这个无人经过的小胡同中蹿了出去,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到那路边被他们冲起来的尘土沉寂了下来之后,顾铮才慢吞吞的用鞋底子,在点点血迹的黄土地上来回摩擦了几下,将自己刚才的作案现场,给简单的掩盖了一下。
最起码不会像刚才一般,看的触目惊心了。
一切准备就需,顾铮看看这条四下无人的黄土路,将现场唯一留下来的那辆破破烂烂的黄包车推着,就往胡同里的最深处走去。
将车子往墙边一靠,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上边,闭目养神,顺便接收一下属于这个世界的委托者的记忆。
须臾间的功夫,黄包车上的顾铮就睁开了眼睛,他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了前两个世界的无语,反倒是将原主经常紧紧抿着的薄唇,给张成了一个滑稽的o型。
我的个奶奶腿啊,这次的委托人的气质与他反差更大啊!!他能不能申请自己业务不熟练给退订了啊。
可惜,起手无悔,没达成对方愿望的顾铮,只能干瞪着眼的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实在是这位看起来粗糙无比,目测是一个最底层的黄包车夫的原主,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职业,唱戏的。
而原主的愿望,在这个世界的这个年代中,也太t的难实现了。
顾铮,年方十八,正是一个男人最朝气蓬勃的年纪,却早早的为自己的身上套上了一串儿沉重的枷锁。
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因一次绵延千里的大饥荒,而被在乡间四处游荡着,给村镇级别的地主老财们唱堂会寿宴或是丧葬的戏班子,给当成个小猫小狗一般的给捡了回来。
原本这个戏班的班主也没把看起来瘦瘦小小的顾铮给当回事,领着回来的时候,也就把他当成了一个打杂跑腿,以后为戏班卖苦力的人物。
住的是随处落脚的地铺,走到哪里都是在拉道具服装的流动大板车上,用毡子一卷,就对付一宿。
吃的就是戏班人员们剩下来的下脚料,如果班子运气好,能给一家土财主唱上一次堂会,还算心善的班主,也会给他带上一份有肉块的剩饭剩菜的大杂办。
要是运气不好,一直没有活计的话,一口凉水,一个菜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