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能干,打理着姬家除矿山外的所有铺子。
邓巳不知用什么路子,很早就抱上了姬常浣和姬半蠡两兄弟大腿,因着上头有人,他这些年在官场上混的风声水起。
听闻质子出事后邓巳曾找过姬常浣,莫非他给邓巳出的主意,是甩锅?可这么大的锅竟然甩给了一个小小的文书,邓巳属实的不大要脸。
“质子一案,事关南桃,北棠,东淮三国,自不是下官一介小小文书可以干预的。”邓巳敢甩,不代表她一定接,她不接的前提是有人压的住邓巳,那么人选,就是近来告病的正尉大人了。
说起正尉景天丞,颜念念颇有些头疼,他那个人看起来佛系,对尉府上下宽松管理,对下属大幅度让权,但北棠这么多年的官吏考核中,景天丞的政绩遥遥领先。
故而可以见得,景天丞深谙官场之道,且其异常精明。
这案子砸到手里不是罚俸就是流放,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让景天丞愿意出面接手这件事。
唉,还真是件费脑子的事儿。
彼时接近金虞节,城中许多百姓燃放烟花,青衫少年背后的河岸另一侧天际,绽放着数朵五彩斑斓的烟花,灿烂华美。
浪漫夜色,颜念念一阵恍惚,小时候,每年的金虞节,外祖都会带自己出来赏烟花,放天灯。
可惜物是人非,烟火还是曾经的烟火,只是华美之下,再无温度。
青衫少年敛眸,拱手施礼。
“天色已晚,王爷早日回府休息,下官就不多叨扰了。”
容辰无奈一笑,许曳这性子,好生直接,有疑问不拐弯或者暗示。得到了答案,象征性的道谢,然后道别,简直是敷衍至极。要知道平日里官场上的那些人,恨不得时刻黏在自己身边刷存在感。他倒好,急着与自己保持距离。
他是真的单纯无知,还是活的通透!
容辰看着青衫少年的身影逐渐远去,融进这片迷离月色。
长街之外,龟梦城北许家大宅内,主殿内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隐隐伴着妇人的哭泣声。
“候爷当真如此说了?”
主位上,许涛竖着眼问向传话小斯。
下首,跪在茶杯碎渣子旁的小斯哆嗦着沉着头。
“老爷,确实是候爷亲口所说。”
哎,都问了八遍了,樾安候是何等人物,先前大公子健硕,有幸得到迎娶殷二小姐的机会,可惜大公子没珍惜。这回大公子的腿废了,樾安候哪里还会舍得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