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挡开了他的神识探测,应该是有高人法宝在身。
雍檀微微躬身行礼,嘴角含笑着说道:“公子旦是何时来这黄沙飞扬的路边等候的?西北寒风酷烈,贵体可别受冻,不然我与辜貂寺可担待不起啊。”
公子旦哈哈笑道:“西北苦寒荒凉,可不比朝歌气候宜人,小臣自小在这塞外风沙中摸爬滚打,早就适应了,只是二位天使还得多多保重身体啊,哈哈哈……”
雍檀双眼眯了眯,摆手笑道:“公子旦多虑了,我与辜貂寺都是皮糙肉厚之人,哪有那么娇贵。”
公子旦仿佛全没在意两人方才话中的词锋,五指摊开指向一架他刚刚从上面下来的马车,出声笑道:“哈哈哈,二位远来辛苦,咱们还是闲话少叙,先请二位道驿馆安歇吧。”
“接下来这些日子……可就得劳公子旦多多费心了……”见礼之后一直沉默的辜季突然开口,冷冽低沉的声音在公子旦耳边响起,他想到这个紫衣年轻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恶名,心中不由打了个寒噤,但是表面上却毫无波动,只是大大方方地笑着:
“辜貂寺客气了,所谓宾至如归,二位天使这些日子吃住行程但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尽管对小臣开口,小臣定然会安排妥当。”公子旦边说边引导他们登上那架为首的马车,雍檀与辜季紧随其后,将两匹快马的缰绳交予公子旦的随从手中,随他一道上了车。
马车从外看去只是普普通通的模样,里面的陈设也只是寻常官宦人家的标准,虽说空间开阔,三个人坐进去都不觉得拥挤,但是莫说不如累世豪族的雍家,就连辜季自己平时出行乘坐的马车也比这一架华贵上不少,马车两壁的木头甚至有些斑驳,一看木质也只是普通的树木制成。
不知这是西岐故意给出的下马威,还是公子旦平时出行真的就如此朴素,辜季看了眼公子旦,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仿佛全没在意或者说早已习惯了这架马车的简陋。于是辜季也没多说什么,闭上双眼缓缓调息,开始闭目养神。
雍檀上了马车后就盯着窗外的风景东看西瞧,并没关注这架简朴的马车,雍家最出名的贵公子向来不会责怪外人的车马住宿不够富丽堂皇,反正除了皇室以外,甭管哪一家都不会比他家里钱更多,布置得更奢华。
公子旦不时与雍檀介绍介绍西岐的风土人情,辜季则一直闭目养神。这架马车沿着官道缓缓行驶着,外面的天色原本还是万里无云阳光普照,但是窗外的天色突然间就暗了下来。来西岐之前雍檀了解过西岐的天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