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那片分明就是从青楼女子怀里拿来的手帕。
黄衮面色一变,大喝一声:
“什么巨蛇?你说陛下遇险,证据又在哪里?”
诚侯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挥了挥手,他身旁一直站着一个面容有些丑陋的谋士样的人物,黄衮知道那是诚侯十分倚重的心腹卢远先生,此人长相虽然不堪,但是极富才学,擅于谋断,在江南那边是数一数二的名士。
想来这次诚侯的谋逆,卢远在其中是起了大作用的。
黄衮冷眼看着卢远转身走到大辇后方,带出了一个身穿破败甲胄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形容萧瑟,神情疲惫,身上甚至有着深浅不一、略微泛白的伤口,但是他浑身的血腥煞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一看就是个手刃敌人无数的军中老卒。
呼啸而寒冷的西风吹动他身上已经破烂的甲叶,隐约能见到他腰畔挂着一把略有些短的刀。
“汐流刀?!”
诚侯带来的军队士卒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老卒,习惯于服从命令的士卒们只是接到了上级军令,要他们一同动身前往朝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是前来参加叛乱的。
原本许多士卒在听到诚侯那番假惺惺的言论之后,军心已经开始有些动摇。
我大商的帝辛陛下怎么会在东夷那等弹丸之地出事?
这也太假了吧!
别以为我们这些人是普通士卒就好骗了!
可是许多人就算不认识那个老卒,但是见到他身畔汐流刀之后,震惊地发出了声。
东伯侯姜桓楚此次与陛下出征东夷,镇东军士卒几乎是全体出动,现在东海边的边防都是由各路小诸侯的私军来负责。
镇东军按理说已经在与东夷人交战,可是这么个军中老卒为何会如同丧家之犬般出现在诚侯的大辇上?
这人是谁?
“崔平?”
黄衮原先愤怒中带着一丝鄙夷的脸色浑然一变,真正开始凝重了起来。
诚侯带来的士卒中很多人更有些哗然,难道虎贲将军黄衮认识这个形容凄惨的老卒?
这人到底是谁?
“我是镇东军血浪营旅帅崔平。”
老卒沙哑着声音开口,怎么也掩饰不住声音中的疲倦与悲伤。
城下士卒的议论声更响。
镇东军抗衡东夷人多年,许多老字营号在大商军伍中都如雷贯耳,除非是刚入伍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