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妻子的位置,便留给你一人。”
绢娘闻言,扯了扯嘴角:“当真?”
“当真!”
新郎咽了口唾沫缓解剧痛的喉咙,颤颤巍巍抬起手:“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若有半句假话,便让我……”
他想像从前一样发个重誓,却看见眼前怪物般的绢娘。
若这世间有怪物,会不会也存在誓言因果?
他的犹豫只是一瞬,却被喜堂中的赵鲤注意到。
她立刻举手告状道:“他犹豫了,他犹豫了!”
新郎恨死了她,咬紧牙关,想要发个誓暂先脱身。
不料,绢娘悬在八根步足上,居高临下看来:“郎君,现在你让我如何信你?”
一根蛛丝,缓缓从她衣摆下探出。
在新郎惊骇的注视中,缓缓地扎进了他的眉心。
男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呆滞。
绢娘执着的将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男人眉间埋着蛛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绢娘嫁衣上的一处绣花,缓缓开口道:“我一开始没想骗你,绢娘。”
“你虽生得不好看,来历不明,却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干净的女子。”
见他如此情形下,还是这样说,绢娘眼中熄灭的光,重新亮起。
可不待她高兴,便听见男人呆滞的自白声:“你什么也不懂,像是一张可以被我随便涂抹的白纸。”
“我在纸上写爱情,你便爱我。”
“我在纸上写奉献,你便是最勤劳最无怨言的女人。”
“三从四德,织布养家……伺候我。”
绢娘身子颤抖起来,支撑着她的八只步足焦躁的在地面点动。
堂屋中,男人的自白还在继续:“可绢娘,你这白纸后来却出现了别的颜色。”
“你接触旁的织娘,开始羞涩与我无媒苟合。”
“你开始想我娶你。”
绢娘脸颊抽搐,从唇角开始微微裂开:“可是,你不该娶我吗?”
“你将我带下山时,曾在山神老爷泥像前,发誓娶我。”
面对绢娘的质问,被控制的男人道出心中最无耻最真实的想法:“可你不够漂亮啊绢娘。”
“你也不该自己生出自己的想法,渐渐地变得不听话。”
男人的话,听得赵鲤都想上去踹他两脚。
更遑论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