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来人,赵鲤勾起唇角:“高大人,好强的定力,论及耐力王八乌龟都逊你一筹。”
“你儿子尸身再不认领,都该臭了。”
赵鲤眼中满含恶意:“要不要粗盐腌上,送给你来?”
“我慷慨些多放点盐,还能多保存几年。”
高勋变形的脸上,瞬间浮上怒容。
不过他也很快收敛,冷哼一声看向沈晏:“沈大人,也不知管束管束属下?”
已经变成这副德性,高勋还穷讲究得很,看也不看赵鲤。
沈晏掌中触须缓缓收回。
暗自警惕之际,扬眉冷笑:“关你屁事!”
“高家的尸首,你收敛了吗?”
“桥上无头尸首铺了一地,阻碍道路,高大人却不去收敛,当真缺德。”
因着魏山的缘故,沈晏对高勋极其厌恶。
跟赵鲤一唱一和,主打的都是没素质。
高勋下颌紧绷,按捺住怒气。
发怒之下,他身体更加膨胀几分。
右肩肉瘤的缝隙扩大,半边完好半边畸形的胎儿,探出头来。
高勋幽幽看着沈晏和赵鲤:“二位屠戮我族人,坏我大事。”
“如此大仇,稍后定然厚报。”
似乎察觉到他的怒意,肩上肉瘤中的胎儿竟吮着手指,嘻嘻笑了两声。
不料方才对着赵鲤和沈晏尚摆着架子的高勋勃然大怒。
手上猛的一攥。
一根黏腻的血色脐带,握在他的掌心。
胎囊中的怪婴吃痛,发出一声啼哭。
魏山的干尸一直跪在地上。
他承受着污染之苦。
能出入理想乡的,都是精挑细选的恶棍。
或是想走歪门邪道毒辣之人。
贪念、恶欲,肆无忌惮的释放。
这些恶意,正在污染魏山周身的金色神光。
听见婴孩哭声,魏山颤抖着抬头望去。
眼见那怪婴,他察觉到血脉的联系。
魏山的脸上一阵扭曲,发出痛苦的哀嚎。
见状,高勋脸上露出些许得意。
正待要说话,抬头见一道刀光闪过。
却是赵鲤趁着高勋分心的间隙,开启鼠鼠祟祟技能,不讲武德的上来偷袭。
与此同时,一直站立未动的沈晏猛地抬手。
四指一曲,绑在手臂上的袖箭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