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倒不如好生教教儿子。”
“早点认清楚现实,莫再读什么狗屁的书。”
江老三扶住面色发白的长子,不迭声道:“是是是,唐爷说得对。”
“我回去便教训。”
姓唐的漕帮汉子摆了摆手:“在这盛茂坊,念书能有什么用?”
他讥笑道:“就那个妓子私塾,能教些什么?”
“叫婊子先生,教怎么接客?”
唐爷话音落下,旁人顿时再次大笑。
“那婊子白日领着一群孩子过家家,说是教念书。”
“晚上便张着腿接客。”
“张腿赚的钱,全弄了这些玩意。”
唐爷的脚尖,在已经不成样的马粪纸册子上碾了一脚。
“也不知道那婊子,到底图什么?”
一个捧臭脚的瘦皮猴笑道:“说不得,就是喜欢这调调呗。”
他哈哈大笑着:“下次,叫那婊子在她的牛棚私塾接客,她想必也是愿意的。”
瘦皮猴的话,又叫这些人笑了一遭。
却有一人正色道:“不行了,听说她害了花柳病,下边比咸鱼还臭。”
这些漕帮的打手,提及这个话题便眉飞色舞。
方才还安静搀扶着父亲的江家大郎,听着他们的哄笑声。
只恨不得咬碎后槽牙。
只是他到底记得师长曾教导过他的话,只垂头不说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不能再像上一次那么冲动,害累家里爹娘担心。
察觉到儿子的忍耐,满头泥污的江老三狠狠拽住他的衣襟。
父子俩都不反抗,这些打手也就失去了兴趣。
唐爷吆喝一声:“走了老幺。”
他叫着那个后背有锯齿状伤疤的矮个男人,笑道:“走,喝酒去。”
“我们还想继续听你做白日梦,睡了水宛什么大户人家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