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整洁的店内,缓缓挂上蛛网,地上桌上都覆了厚厚一层灰。
窗户和门,开始风化破败。
赵鲤三人站在店中,恍惚间看见了时光流淌的痕迹。
须臾间,此处已十分破败。
只有田齐手中一盏烛光亮着。
门外,突然传来打更声。
更夫敲着梆子高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赵鲤一愣,难道他们已经回到了源宁城中?
田齐宫战和她想法一致,两人正要出门去看。
赵鲤叫住田齐,将由他保管的那枚诡丝杂玉拿来,靠近烛火上烧灼。
“这杂玉沾染过怨气,十分晦气,我们触碰无妨,可给狴犴大人上香祛除。”
“可这杂玉不经处理,难免引来一些不好的东西,还需及时以烈火灼烧毁去。”
田齐两人知道赵鲤是在教导提醒他们,两人同时拱手称是。
缠着红线的杂玉,玉中附着的诡丝尽去。
一靠近火焰,立刻冒出一阵黑烟,迸出道道裂纹,最终碎成碎片。
赵鲤将碎片抛在地上,拍了拍手道:“走吧。”
田齐闻声,去墙角将那只捆着的狸花猫捡起来。
他本想像挂猎物一样将这猫挂在腰上。
不料,这猫虽然是花臂狸猫,提着分量却不轻,田齐只得提着它的后颈皮。
它现在还因阿白的毒液昏睡着,但赵鲤不放心。
怕它醒来田齐着了它的道,放阿白过去,盘在了它的头上。
三人这才从这间破屋里出来。
此时外边正是最黑的时候,赵鲤一边摘掉头发上的蛛网,一边扭头看。
“我们回到了城中。”
田齐眯着眼睛看街边的招牌,他这老油子一眼认出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我们在鼓楼街。”
田齐仔细打量自己三人刚刚出来的门。
这店肉眼可见的更加破败,与旁边黑漆鲜亮的店呈现鲜明对比。
赵鲤道:“有劳田百户跑一趟千户所。”
“此处我和宫百户看守。”
画皮虽除,但这后院还有满院的酒缸子。
每个缸里都坐着一个无皮人。
虽然画皮一死,那些无皮人也应该得到了解脱。
但是尸骸酒缸还在,必须妥善处置,免得在这闹市中惹出什么疫病祸端。
再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