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沈晏和赵鲤两人之间笼罩着的气氛顿时消散。
沈晏虽不是什么好性子,但不至于像是对卢照等人一样,摆脸去恐吓小草这样的小姑娘。
沈晏不计较,小草却依然十分怕他。
小孩,尤其曾经处境艰难的小孩,往往都有一种精准的直觉。
对于沈晏,尽管皮相好看,但小草直觉的感觉畏惧。
看小草躲在门后,却没有发现自己毛茸茸的头顶露在门外,赵鲤好笑。
也为了摆脱刚才那种莫名的氛围,赵鲤急忙走来,将她拉出门后。
安慰了两句,小草这才好了些,只是一直紧紧的跟随在赵鲤旁边,对沈晏却是连抬头好奇看一眼都不敢。
赵鲤没有深想,只是以为小草身在这样复杂腌臢的环境,讨厌和畏惧男人。
正在此时,门外的郑连也来报:“沈……公子,路上闲人已经驱散。”
不管美名还是恶名,沈晏在大景可称声名远播,在盛京认得他这张脸的不在少数。
为了不生波折,郑连霸道的清空了去往前堂的路。
沈晏扭头看了一眼赵鲤,举步先行。
赵鲤手里还攥着沈晏那拔下来的白发,她小心的卷起来,收入腰间悬着的一只小香囊,想着稍后寻烛火烧掉。
做完这些,她入戏的依偎在了沈晏身边。
小草手里捧着赵鲤备用的帕子,团扇等杂物,尽职的跟随在后。
三人一路前行,两侧站着富乐院的护院,只是其中大部分都是熟悉面孔。
路上并未遇上什么波折,行至前边的大楼,从花园一处较隐蔽的楼梯而上,走到了第三层最中间的包间厢房里。
这一处正可以将整个富乐院收入眼底。
往日富乐院要日落后才开放,但今日特殊,下午时分就已经热闹起来。
富乐院与贡院一河之隔。
今年正好大考之年,整个大景的学子都提前到了盛京,以准备应对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的秋闱。
南斋在大景的名声,尤其在某个特定群体中,有着格外崇高的地位。
脑残粉这种东西,并不是现代独有。
在应考士子之间,南斋的死忠粉就有很多。
富乐楼中,将展出号称吊打南斋的春图。
这种蹭了热度还要踩人上位的方式,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极讨人厌的。
这些士子便书也不念了,就想来看看究竟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