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的造型,双手交叠在小腹上。
露出的那双手,皮肤是死人特有的青灰色,十指指甲都是紫的。
李大牛被推到床前。
一个穿着白衣戴着白帕,面上涂得厚厚白粉的喜婆递来了一根秤杆:“新郎请掀盖头。”
李大牛摇着头往后退。
但被两个强壮护院从后按住。
他犹豫许久,伸出还绑着麻绳的双臂,抖着手,接了那根乌黑的秤杆。
秤杆放在那张白色盖头下。
可是李大牛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勇气撩开。
最终,是那喜婆不耐的上前,握着李大牛的手,将盖头挑开。
首先映入李大牛眼帘的,是一张发面馒头般白的脸,其次就是那一小截探出薄唇之外,乌紫色的舌头。
那舌头并不像传言中的吊死鬼,拖出很长。
只斜搭在下巴上,上面还沾染了一些,被那些人涂在张家小姐脸上的白色香粉。
李大牛坐倒在地。
喜婆不再管他,带着两个护院走出去。
门吱呀合上,随后传来落锁的声音。
房间中,只剩李大牛和床上那具尸体。
圆桌上,白色龙凤喜烛静静燃着。
李大牛不敢靠近,他躲到了最远处。
抱膝缩在墙角。
他害怕的闭上眼睛,用还被麻绳绑住的手抱住头。
可不知是不是他太害怕了。
一闭上眼睛,便觉得有人贴在很近的距离看着他。
他一惊,猛的张开眼睛。
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出现一张贴在他鼻子前面的鬼脸。
那尸体也还安安分分躺在床上。
然而,当他害怕的从尸体上移开视线时。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再出现。
他不敢有半分懈怠,眼睛干涩得好似眨一眨都会发出擦擦的声音。
但每次眼睛一闭上,视线稍一离开,那种清晰到可怕的感觉就会出现。
夜风吹过,外边树影摇曳。
李大牛就这样熬了一夜。
当第二天鸡鸣时,他激动得掉下眼泪来。
待到天明,一直紧锁的房门终于打开。
数个仆妇走了进来,开始给床上的女尸体更换寿衣。
李大牛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扒去身上的喜服,换上白麻孝带。
张家忙忙碌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