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逆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流露出几分玩味。
碎发随意散漫的散落在额前,微微遮住眼睛,为他苍白的脸多添了几分病态破碎感。
走路没声音?
莫念看向他身后,没有跟着跟拍师,这是特意独自跑过来告诉自己,让自己作个妖?
肯定是报复自己偷听!
莫念将手背到脑袋后,悠哉悠哉的摇头:“不去,刚作过妖,播出后也得让黑粉休息休息。”
齐淮棣挑眉,余光扫过椅子旁边放着的一盒盒饭,带着洞悉一切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看穿。
莫念被看的心里发毛,抱起盒饭蹭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尿急尿急……”
这演技,跑个龙套都业余。
齐淮棣懒洋洋坐到莫念坐过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会医?”
莫念脚步顿了下,她在监狱的时候,闲着无聊和一位老狱友学中医,老中医走后,莫念给不少狱友看了头疼发热的病,监狱医务室忙不过来的时还去帮忙,混的那可谓是风生水起。
思索片刻,她转身摇头:“不会。”
齐淮棣垂着双眸,眉毛烦躁的耷拉着,眼尾的猩红也迅速染了上来:“我不舒服。”
莫念皱了皱眉:“我去叫跟组医师。”
“过来。”他明显耐力不佳,眉眼间的戾气警告莫念不要在他面前耍滑头。
之前彼此在医院有过过节,在他面前也装不了傻。
莫念犹豫了下,蹲下身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女孩的手指温热,给自己冰凉的手腕带来一丝暖意。
齐淮棣手腕颤了下,一时有些贪恋这份温暖。
莫念将他的胳膊推开了,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备药了吗?”
齐淮棣墨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有。”
“……”莫念顺了顺眉,带着几分纠结。
器官衰竭。
上次把脉没有确定,这次得知心还是颤了下。
原来他的死是因为这个原因。
“备药了。”男人突然说。
“……无聊!”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报复,妥妥的报复自己偷听他和莫以柔的话,逗自己玩呢!
“躺在阴凉的地方歇一会,反正也治不好。”莫念气鼓鼓的起身,连后脑勺都散发着怨气。
齐淮棣安静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