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马望平稳地将车开向了录制节目的小屋的路,一边专注着看向前方的堵车路况,一边说道,“你的那位姐姐,是被他打了,是吗?”
“她为什么没有选择报警?”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白马望实在是想不通,既然陆傲云已经动了手,而且这么多年,似乎丁问安的身上有很多难以言表的伤痕。
她,为什么忍了下去。
是为了她年幼的孩子吗?
范语薇听到了白马望问的这个问题,垂下了眼睛,半晌没有回答白马望的话。
车子彻底被堵在了路的中间,白马望无法,只好扭头看了一眼范语薇。
这一眼,就让白马望看出来了不对劲。
范语薇的神色不太好,看上去十分的避讳这件事一样。
这件,有关丁问安的事情。
白马望刚想开口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的时候,范语薇就开口了。
“这件事,除了我家里人知道,”范语薇之前一直缄口不提,就是为了保护丁问安,可是现在,只有知道的人多了,她才能够更加的安全,所以,她选择说出来,“问安姐,也就是丁问安,她三岁的时候高烧,神经被烧坏了。”
“丁叔叔想了很多办法来医治丁问安,可是,都是因为当初的一时疏忽,每个医生的回答都是‘她只能这样’。后来,丁叔叔又带着她做过很多测试,都没办法知道,丁问安现在到底是几岁的智商。”
范语薇一层层地揭开了关于丁问安多年的伤疤,让那曾经以为可以永不见天幕的真相,暴露了出来。
范语薇说完,沉默了很久,就连白马望也很久没有说话。
他们都能够想象的到的。
丁问安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而这么多年,范语薇这个童年好友也不曾出现过。她便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生活在痛苦和黑暗之中。
范语薇突然抬手将车窗摇下,她的目光微微向上,看到了窗外的蓝天,微风吹过,她的侧脸乖巧而自然,却又带上了些许的悔意。
湛蓝的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白色痕迹,而这道看似恒久的印记,也只能在这广袤的天空中停留片刻。
就像丁问安,如果不是范语薇偶然遇见了她。恐怕,根本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陆傲云这些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范语薇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凉。
“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