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啊,”白马望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碎掉的茶杯,又继续说道,“你要记得,我们的职责是找出真相。”
“而不是安慰受害人家属。”
那是心理医生该去做的,作为刑警,就应该冷冷的。白马望在心里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他也算是在提醒自己了。
钟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很久之后,钟白才回答了白马望的话:“好,望队,我知道了。”
“我会请他签下的,您放心。”
钟白这么对白马望保证道。
“谢队,你出来吧。”
白马望依然背对着茶水间,淡淡地对着后边说道。
随后,茶水间里边,走出来了一个身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白马望。
谢半青环胸,尽量不让自己那只受伤的左臂被碰到,看着白马望,冷声说道:“段迎梦的死因查出来了没有?”
“你怎么出院了?”
白马望没有先回答谢半青的这个问题,而是关心起来了明明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医院里住院好好地静养的。
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警局里,警局里留在那里的看护都是吃什么的,吃干饭的吗?
让一个病号跑出来。
那,范语薇他们呢?
白马望发现自己自从把范语薇救了出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她了。
“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我。”谢半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此刻异常艰难的白马望,感觉到心里有一些暖意。
“还没有,”白马望解释道,“钟白正在劝段迎梦的家人签字,然后就可以让谭法医开始工作了。”
“对了,”白马望突然想起来那会莫天河说过的,“这几天上头会派下来几个人来协助我们破案,还要麻烦你到时候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办公问题,辛苦了。”
白马望手下可以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有些头痛了。
“好,他们到了,我就立马让易秋他们去接。”
谢半青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易秋,我们的易秋现在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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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
上午探病时间。
又是医院里。
病床上的少女露出来的手臂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的血迹被护士已经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