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一听此言,心中难免生出些许不安,他虽不惧这个自恃军工的毛头小子,可他这回事秘密进京,怕引人瞩目这才将人手都安排在京郊。
本是担心李椋会在背后动些手脚,毕竟此人心机深沉,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若说为了那东西算计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椋并未发觉齐王此刻的不同,只是目光紧紧的锁在李珩抓着明婳的手上,浅褐色的瞳眸流露出寒意。道:“雍王这是何意?锦书姑娘是我别玉苑的人,您这般对待,难不成同这位姑娘是旧识?”
李珩撇了眼兀自低着头心虚的明婳,眸中的笑意愈发深沉。
“澄王殿下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旁人?”
此言一出,饶是明婳都不禁抬眸瞧向李珩,只见他仍是一袭玄色锦袍,衣领处绣着祥云龙纹。她从前说过,李珩穿这种纹样的衣裳最好看。从前她为他做过许多件,只是如今….
李珩发觉明婳在打量自己,视线不自觉的朝下一瞥,却不料明婳的目光正巧错过他的,一脸失望的重新垂下眸子。
他知明婳为何来此,方才只匆匆一个背影,他便确信此人一定是她。
他并不恼她如此,却恼她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只想着逃避。
这种逃避充满了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她不信他会相信自己,即便是重活一世,她还是将自己放在同他的对立面。屡次身陷险境,将自己置于危地,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向他开口求助。
这种感觉很不好,令他恼火。
李椋一听李珩此言,心中闪过一抹慌乱,可面上却笑道:“皇兄言重了,这齐王叔好歹也是亲戚,从前父皇也常常宣他进京,这不马上变是中秋,团圆之日怎能少得了王叔。皇兄这些年在北境呆的久了,这亲戚间都疏离了,今日便全当是误会,不若坐下来好好畅饮一番,有美作伴,总好过刀剑相向。如此,可好?”
李珩嗤笑,随即瞧了言齐王,道:“既是光明正大的进京,又如何要带着面具,岂非欲盖弥彰?”
“今日澄王的酒,本王便不吃了,只是这美人,本王倒是想带回去好好查问一番。毕竟,别玉苑今日如论如何都是要被查封的。”
话落,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李珩带着明婳离开了雅间。
李珩脚步极快,明婳有些踉跄的被他拉着跟在身后。
冷不丁的往楼下厅中一瞧,只见原本纸醉金迷,繁华热闹的厅中,此时乌泱泱的涌入大量官兵的身影,只见他们一袭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