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瑜国公府的侍卫小厮皆被雍王手下的禁军死死围住,让他们无法向外头通风报信。
厅中一派焦灼,李椋脑中不停地思忖,回忆着自来赴宴这厅中所发生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
瑜国公此人虽说生性残暴,可毕竟根基深厚,在这京都之中也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怎会无知到将京都布防图藏在身上,像是故意被人发现似的。
如此看来,这图倒只是个幌子,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若是今日瑜国公府不能善了,那他这些日子的筹谋也算是白费了。
眸光微寒,倏地瞥见对面席上淡然坐着的女子,此时她一袭红衣还未来得及换下,原本苍白憔悴的面上因为方才的舞蹈而有些微微泛红。从始至终,她的面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却始终不达眼底。令人忍不住想多加探究。
明洵的女儿果真不简单!
明婳静静地盯着案上的酒盏,忽的感觉一股探究的目光自前方传来,忍不住抬头望去。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直视李椋,这人一贯的优雅温润,虽棱角分明,却丝毫不显得硬朗,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浅眸,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一般,盯着你时,让人不自觉地丢了心魄。
明婳此时呼吸凝滞,藏在袖中的自觉地攥紧,只一瞬间的对视,令她忍不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当年她为了复仇,无奈投身于李椋麾下。原本谪仙似的公子,私下里竟像那地狱修罗。那时的她不过十五岁,李椋二话不说将她扔在灌了春药的男人堆里,只留下一把匕首和一句冰冷的命令。
“要么,以清白之身出来,要么便死在里面。”
言下之意,便是要自己不光要留住清白,还要杀了这群男人。
她颤抖着身子缩在角落忍不住的哭求。
“求求你,别这样!”
可李珩才不理会她的哀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缓缓道:“明婳,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滚。”
一行清泪自眼角话落,明婳拾起地上的匕首,死死的握在手中。眸中溢满恐惧,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色衣摆。她缩在一起的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种直面死亡的恐惧往往更加令人窒息,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
明婳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此时胸肺欲裂,疼的她生不如死。
那夜的她不知是如何度过的,冰冷的房间一夜之间好似被鲜血浸透,腥臭的血液自房中流向房外,那群野兽般的男人那夜之后便再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