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攥着他衣摆的手,眸子里仍是一贯的温润,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下发寒:“明婳,我便是不救她,你便能逃的掉吗?你不为我做事,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父亲是如何死的,在我这,只有有用的人才有活下去的价值,你可明白?”
朱颜终究还是在她怀中断了气,她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前世自李椋抄了国公府后,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断地在朝中扩张自己的势力,加上国公府那堆山马海的金银珠宝,一跃成为大绥权力的巅峰。
若是这辈子李椋还有此打算,那她必得先下手,断了他的臂膀。
思忖间,明婳笑望着一旁的陆宝镜,安慰道:“我这倒有个法子,能让那老匹夫不娶你表姐,你可愿意?”
“只要能让我表姐不入那虎狼窝,便是刀山火海也值得!”
明婳瞧着这人,正巧余光瞥见自家兄长咪咪地盯着盯着陆宝镜,那眼神充满关切与欣赏。
明婳笑而不语,连忙起身,边走边道:“走!咱们马车上说!”
一路上明胥虽是打马行在前头,可心绪却自觉地飞向飞向马车里,他便再是快木头也明白了,明婳这丫头要搞些大事!还是伙同陆宝镜那个炮仗脾气,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奈何她这个妹妹是个有分寸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毕竟是个小丫头嘛!
可明胥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小丫头,三言两语中正谋划着怎么取人性命。
明府暮紫院
回到院中没多久,明婳便从燕绾那讨来这瑜国公府喜宴的请帖,燕绾原本是不想让女儿去这种宴会,那瑜国公听说私下里不堪的很,奈何人家是开国重臣,又是救了先帝的有功之臣。面子还是要给的。
青楸在一旁疑惑地望着明婳,自拿到这请帖便一直盯着它瞧,难道这上头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明婳缓缓搁下手中的烫金请帖,心中稍定片刻,吩咐道:“青楸,去取笔墨。”
青楸疑惑地取来取来笔墨,只见明婳缓缓执笔,不多时那宣纸上赫然出现一幅像是坊间地图的画面。
明婳将笔轻轻搁置在案上,吹了几下,待上头的墨迹干了,才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青楸望着明婳这一连串的动作,便再也忍不住好奇道:“姑娘,这怎么像画符似的,奴婢不懂。
明婳勾唇,眸子中像是有火在燃烧。
“谁说不是符呢?是催命符啊...”
此言一出,青楸顿时感觉背脊有些微微发麻,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