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胥突然听明婳问起,顿时想起今日来意,难掩心中喜悦,笑道:“前些日子边境传来消息,雍王殿下用兵如神,在盘达山设下埋伏,重创匈奴王祁连吾,将那些鞑子赶出盘达山以北百里,这是自今上登基以来大绥对北境的第一场胜仗。半个多月前雍王殿下已班师回朝,明日便入京都,迎接场面必定声势浩大,婳婳想不想去瞧瞧?”
明胥一番说得冗长,只是难掩眼中的崇拜之意,明婳听罢只觉心中疑惑,印象中那人是在崇安二十一年入的京都,也不是因为战功,而是皇帝的忌惮。而如今比之前世整整提前了两年。
难道李椋有了新动作?还是他故意如此,只是为了提前回京,找她算账?
可京都到底不比封地安全,他若是不清楚这两年的京都形势,或是又着了李椋的暗算,岂非得不偿失?
明胥不解地望着自家妹子,只当她是在犹豫,便俯下身来劝道:“婳婳啊,你这整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病也憋出病来了,听说明日京都城门口十分热闹,你若不随我去,定会后悔!”
明婳瞧着自家兄长一脸崇拜的模样,顿时来了兴味,调侃道:“大哥做什么非要拉上我,你若想看,自己去便是,带上我,岂不是不便?”
“哎!非也非也,你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偷偷去看人雍王殿下像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出去我手下那些人不得笑掉大牙。若我带上你,那便是大哥带小妹,名正言顺,天经地义。岂不妙哉!”
“感情你那我当挡箭牌?”明婳挑眉,问道。
“岂敢,就当是大哥求你,成吗?等明日一过,我便给你送些上好的书画,不拘价钱,只要你喜欢就成。可好?”
明婳心中不觉好笑,她从未见过大哥如此,便起了捉弄的心思,语气愈发犹豫。
“这样啊!那我考虑一下吧!”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留下明胥一人在院中无奈喊道:“我便只当你答应了,你若反悔,我便将你那一屋子画全烧了!”
明婳在屋中笑道几乎合不拢嘴,这大哥怎的跟印象中那个书呆子模样差距甚大,不得不说,军营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翌日清晨
刚开春,日头甚好。
明婳斜斜倚在院中廊下的小榻上,暖阳裹挟着花香气让这白日里的春天的燥意消散。
正假寐时,忽听得院外一阵少女清浅的脚步声,虽未见其人,那熟悉的银铃响早已钻入明婳耳中。
明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