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胡闹!你这身子到了这般田地才知道请大夫,若是再不用药怕是大罗神仙都难救咯!”
青楸闻言急道:“怎么没请大夫,便是汤药也每日不辍,可姑娘的病就是不见起色。”
明婳收了手,示意青楸将早晨的汤药端来给陈大夫查看。
青楸担忧地望着这老头儿,只见他端过药碗,放在仔细地闻了闻了闻,又不放心的用指尖沾了沾,放在口中尝了尝。半晌才放下药碗,眉头蹙得死紧。
明婳瞧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倒也不急,浅浅啜了一口清茶,刚放下茶盏,便听得陈老头儿,暴呵出声:“什么劳什子的混账开的药!这么吃下去会吃死人的……”
陈大夫一时激动,全然不顾自己还在人家姑娘的闺房,望着满屋子的婢怔愣地瞧着瞧着自己,有些意思地摸了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你这身子本就受寒颇深,本是虚不受补,这些个庸医不仅给用上好的人参,还有三七、雪莲。皆是大补之物,常年服用下去,定会吃不消,不消几年便精气耗尽,甚至丧命。”
明婳闻言一时间有些气的发笑,果真是好手段啊,若是直接下毒,肯定容易露出破绽。这种隐在药中的小心思,即便是被发现,也大可推给大夫或是她们自个儿,到时候那人大可以倒打一耙,说她蓄意陷害,从而坏了她的名声。
思及此,明婳意味深长瞧了眼桌上那黑漆漆的汤药,望着陈大夫,正色道:“那我这身子,可还能医好?”
陈大夫闻言面露难色,捋了捋胡子,喃喃道:“你这身子原本可以医得好,只不过这些年损耗过重,怕是难啊!”
朱颜青楸见状,皆蹙眉望着明婳,青楸年纪小,乍听此言一双杏眼霎时间通红,盯着明婳削尖的下巴,硬是逼着自己不哭出声来。
明婳倒是神色自若,她本就是得老天恩赐捡了一条命回来,倒也不盼着能长命百岁,只是眼下大仇未报,心愿未了,若是就这么去了,她也不甘心。
望着自家侍女泫然欲泣的模样,明婳掩唇而笑,斥道:“我现下还死不了,你们这个样子倒像是我现下即刻奔赴黄泉了呢?”
青楸一听明婳说下黄泉,便再也绷不住一般金豆子一直掉,一旁的朱颜见状连忙伸手在她腰间拧了一下,这才堪堪止住哭声。
明婳扶额,无奈地让朱让朱颜带着青楸下去,此时屋中只剩下明婳与陈大夫二人面面相觑。
“陈大夫,凭您的医术,能维持我这身子多久?”
明婳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