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便听闻有贵客前来赏画,一早便备了酒水点心,还请姑娘过去!”
明婳闻言移步,青楸想要跟上时,不知从哪来的两名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青楸恼怒的话放到嘴边,便听得那女子笑道:“我们主子不喜人多,只能一人前去,若是您的婢女偏要上前,那奴家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出事!”
明婳闻声回眸望去,吩咐道:“你且在这等等,不过是看个画,没事的。”
青楸闻言只好敛了神色,颇为担忧地点了点头。
明婳随着那侍婢进了九录阁三层雅间。
雅间不大,明婳方进门,一股白檀的气味扑面而来,起初闻着醇厚圆润。就在明婳步入内室,那股檀香独有的凌冽辛辣之味弥散开来。
明婳有一瞬间忽觉这味道有些熟悉,熟悉得令她心头巨颤。
在她印象中,那人最爱熏此香。他总说,白檀佛性深重,能压住人身上的肃杀之气。
忍不住开口询问,却听得身后侍婢婉转着嗓音淡淡道:“主子说,姑娘想看的画就在那屏风后,案上备了些酒水点心,姑娘自娱便是。”
明婳刚想拦住她问她家主人的去向,却不料她却微微一笑,低着头退出雅间。
明婳无奈转身,望着那架红木嵌贝壳五彩琉璃屏风前的小几上摆着的酒水茶点。
方一走进,扑鼻而来一股酒香。明婳心道,这卖家当真不是寻常人物!竟然饮得起胭脂醉!她从前在太子府上倒是常喝,李珩知她嗜酒,每每寻来哄她开心。可她呢,总是面上曲意逢迎,背地里却伤他无数。
明婳望了望四周,见无人便拿起案上的琉璃盏,顺势给自己斟了一杯,熟悉的酒香钻入鼻间,明婳有一瞬间的错愕。望着这嫣红如血的酒液,此时竟有些不敢入口。
她怕啊!她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仍是那冰冷刺骨的牢房,与那人一声声锥心刺骨地质问。
酒未入口,明婳只是捧着那琉璃酒盏,往屏风后瞧去。
目光触及挂在屏风上的卷轴,明婳愣住了。握着琉璃盏的手一时间忘记放下,怔怔地举在唇边。
明婳顾不及被酒液沾染过的唇上残留的汁水,连忙走近细瞧,还未瞧见全貌,只看清落款处熟悉的簪花小楷,所云《邕寂台图》。
“邕寂台...”明婳喃喃自语,脑中不断重现那日大厦倾颓,明家落败的惨剧。抬手抚摸画上早已褪色的墨迹,眼角微红,桃花眸中氤氲着雾气。
“姑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