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叠欠条借据,往案上一掷,笑道:“祖母您瞧,这些是今早京都各大酒楼赌坊送来的信件票据,说是咱们明府三少爷这些日子在外头吃喝嫖赌欠下的债。孙女不解,怎么每月府中盈利几何二伯母从不告知我们大房。一到亏损欠账便叫人拿了票据找我母亲填账,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血口喷人!我弟弟怎会......”明姝见状一脸焦急的望向宁琴。
宁琴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瞧了眼上首一脸沉色的老夫人,连忙起身道:“妾身不知如何得罪了婳姐儿,我们荣哥儿虽说是个不学无术的,可也不会在外头欠这么多钱。你们大房不愿意填了这笔账,我们二房自己填,何苦要这样闹得家宅不宁!”
明婳闻言嗤笑一声,道:“二伯母,你确定这些账要自己填?你们填的平吗?”
话落,明婳将案上的信件票据展开,众人凑近一瞧,皆怔愣在原地。
原来,这明荣在外头不止欠下巨债,竟还借了印子钱还债,谁知那些债主见他还不起债款,竟伙同一帮贼人将明荣绑了,用以要挟明府三日之内拿出五万两银票,不然便要剁掉明荣的一条胳膊一条腿拿去抵债。
“如今三弟生死未卜,二伯母可还要怪明婳将此事抖搂出来。”
此言一出,堂上的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坐在上首看戏的老夫人闻言瞬间惊得背过气去,一旁的嬷嬷拍着背顺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你到底要如何!”老夫人怒吼出声。
“孙女不想如何!若是你们二房能拿出钱抵债那孙女无话可说,不过孙女不能保证三弟偷借印子钱的事情能否瞒得住,若是不能,恐怕三弟下半辈子便要在牢狱之中度过。着实是可怜啊!”
“你有办法是不是!好孩子,算二伯母求你了,救救你三弟弟吧!”宁琴哭喊着上前,一把握住明婳的手哀求道。
天知道这小贱蹄子背地里耍什么花招,自己家的那个孽障向来欠了钱都是平安无事,怎么这次竟着了这死丫头的道。五万两银票!便是将整个二房的产业变卖了估计也凑不齐这么些银子,即便是凑齐,也会遭人非议,惹人笑话!
“二伯母,不是明婳不想救,只是如今明府上下都仰仗着二房,就连这管家钥匙这些年也挪去了二伯母那,即便是能救,到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者我母亲本就不问世事,明婳不想给她平添烦恼。今日明婳来告知此事,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想三弟弟小小年纪便没了手脚,如今话既已带到,明婳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