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不必瞧他人的眼色行事。”
苏清霁从长公主开言起就未曾说话,但荣安长公主却好似苏清霁欺负了自己亲生女儿一般,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在这没有驸马的长公主府,她就是府内毋庸置疑的唯一掌权者。
先前还有些拿不准对沈郢态度的下人们彻底明白了过来,他们立刻听苏锦儿的吩咐,恭请了沈郢和谢初晞进厅。
荣安长公主稳坐正位,苏锦儿坐于左侧,而右侧站着的苏清霁,再次被沈郢和谢初晞当做了透明人。
沈郢跪在荣安长公主面前,说是请罪,实则毫无愧意。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与谢初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山盟海誓、天荒地老。
情动之处,他甚至红了眼眶、哽咽了声音。
苏清霁冷眼旁观,凉凉插话:“不知道沈大人是在山盟海誓时下定决心来扑清河翁主的马车,还是情比金坚时定下的与清河翁主婚约?”
单这一句,就叫沈郢的整张脸都被涨红了。
荣安长公主身侧的苏锦儿“菩萨心肠”,拿了个帕子出来,擦了擦自己本不存在的眼泪,软软帮腔:“沈大人与谢姐姐情深似海,真叫人感动。你们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此时,跪在沈郢旁边,原一直低着头的谢初晞姑娘也终于抬起了头。
苏清霁本笃定这位谢姑娘容貌泛泛,与沈郢的低品位十分吻合。
可真正看清楚谢初晞的容貌后,她心口一堵。
谢初晞的眉眼之处不仅与清河翁主一模一样,就连唇鼻他处,亦有八分相似。
呵,敢情不仅当清河翁主是垫脚石,还一石两用,兼了替身。
反观谢初晞,见到与自己这般相似的人,脸上毫无诧色。
她满口都是辩解之词:“不怪郢郎,皆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初父命难违,退还郢郎的定情信物,他也不会大醉之下认错人。”
如若苏清霁记性差点,在系统如今死活不现身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被蒙骗过去。
可苏清霁作为一株自我要求极高的水仙花,是不会容许自己记忆力有差错的。
她挑眉看向沈郢,历数过往:“就算六年前,正兴巷内扑马车是酒醉。之后白马书坊、霓裳衣坊、珍宝阁纠缠次次都是酒醉?”
“我与郢郎早有婚约,当日父亲收了他家聘礼,父命难违之下,我才……”谢初晞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郢郎欠您良多,但请您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