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澈兄,我今日前来是观赏《黛川游记》的,前几日总是错过,一直到如今,早已心痒难耐了。”
万俟揽月打趣道,但也确实如此,莫如季最喜欢读圣贤书,对这些杂书实在是不感兴趣。
也就是万俟揽月这个野路子出身的伪读书人,才对能对这些游记和画本子情有独钟。
沈淮澈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入仕,平日里也喜欢看一些杂书来消磨时光。
所以每每万俟揽月或是沈淮澈寻得一些珍藏孤本,两人就会相互传阅讨论。这也就是万俟揽月频繁上门的原因。
“春花,你去将我书房桌子上的《黛川游记》拿来。”
“春花?”
见对方久久未有回应,沈淮澈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他向来不愿意苛责下人,可如今这般场景,便是不管也不行了。
春花一个机灵,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磕磕巴巴开口,“啊,你,世子叫奴婢干什么?”
沈淮澈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春花听完,连礼都没行,仿佛鬼追一般,飞快转身跑去书房。
万俟揽月叹息摇头,“淮澈兄,你这婢女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沈淮澈脸色也不好看,点头不想多说什么。
万俟揽月忍不住想起池温凉身边的那个婢女,昨日那般胡说八道,让自己有口难辩,果然还是护主的难缠些。
不久,春花便喘着粗气,匆匆而归,手中紧握着一本书,轻轻放在沈淮澈的面前。
“世子爷,你要的书。”
此时时空仿佛静止般,万俟揽月,沈淮澈与春花三人的视线都落在这本书上。
春花小心翼翼抬眸,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转动。
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小如蚊蝇般开口:“怎么了,我拿错了吗?”
猝然,沈淮澈猛然咳嗽,捂住嘴巴转过一旁。
而万俟揽月也尴尬抬眼看太阳,不知是不是日头太盛,他的脸上泛起一抹晕红,悄然在脸颊沁出,又攀爬上耳尖。
春花心虚地将书缓缓抽回,看着封面只有三个大字,想来确实是自己拿错来了。
只是他们两人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
“那世子爷,奴婢再去换一本?”春花小心试探询问。
她也很想将事情干好啊,可她根本不认识这里的文字!
沈淮澈说的是桌面上的书,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