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想起一个故交,他是西南那边临湘县的原县令,因贪墨被抄家,查出多宗罪,被株连九族,一千多人被砍头,一个村就去了半数啊!”
翁老这话不仅打了吕二爷的脸,也给了族长和村里那些帮着秀才的人,一个警示。
吕秀才知道翁老的分量,他很清楚不能让事态再升级,立马拦下两个火药味十足的婶子,对翁老行了个礼,和族长道:“是我糊涂在先,做错了事,请族长责罚。”
族长蹙眉思忖,道:“常英,常乐宝,你们是怎么想的?”
常家有京都的神秘人罩着,吕秀才将来指不定有何作为,他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常英想起穗穗下午交代他的话,直言不讳道:“报官,这样的人要是轻纵了,以后也是害群之马。”
吕婆子一听,又慌又恼,不知如何是好。
吕秀才一脸阴鸷,冷静道:“常英和大庚叔几个贸然来我家,对我堂堂一介秀才动粗逼供,一码归一码,去了官府,你们也是要吃官司的,况且,常乐还怀着我的孩子,你们把我送去了官府,她和孩子以后更没指望!”
常英怒瞪向他,但终究是有些犹豫。
穗穗微拧眉头,吕有才果然是有恃无恐啊,但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果断道:“族长,官府我们可以不去,但吕秀才一家必须迁出吕家村,并且立下契书,日后不管我肚子里的孩子生没生下来,他都不能纠缠,孩子也不会认他!”
“我呸!想要我们迁出吕家村,你休想!”一听要迁出去,吕婆子就着急了。
穗穗满目寒霜,“比起你们要置我于死地来,这已经对你们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这时,大庚叔站出来说道:“常乐宝好样的,我们可不怕坐牢,反正也是平头百姓,留吕秀才这样人在村里,好处大家是得不到的,吕婆子这些年在村里评头论足,看得起谁家过!”
“可日后她儿子要是当贪官被查处,大家伙的脑袋,可都得跟着搬家啊!”
穗穗感激的朝大庚叔点了点头,其实,她只是吓唬吕秀才,因为这个人肯定舍不得大好前程,不敢去官府和她硬扛,这个时候,就是比谁更豁得出去的时候。
吕秀才别无选择,他可不能真把自己耗在这些贱民身上,咬牙切齿的道:“好,我同意!”
吕婆子着急道:“儿啊...”
“娘,不要说了。”吕秀才不耐的打断,要不是娘没看住常家人,他哪用受制于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