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与人废话。
然而越明珠瞧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庞,心下只觉得更加惴惴。
想了几句旁敲侧击的话,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又想,要不直接不经意地把扳指落出来,看裴晏迟的反应如何好了。
越明珠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聪明过。
然后一摸袖中,才发现刚刚上马车来见裴大公子时太紧张,忘记拿扳指了。东西应当还在云青那儿。
“……”
越明珠忍不住问:“大公子可知,我那个丫鬟有没有跟在后面?”
裴晏迟:“会有人另外送回去。”
也就是说刚刚那灵机一动的招数行不通了。越明珠白净的手指绞在一起,不再吭声。
冗长的沉默之后,男人修长的指节轻轻叩响桌面,平和地道:“越姑娘怎么一直欲言又止?”
这几乎是裴大公子对人最温和的语气。
然而落在越明珠耳边,却完全是冰凉的命令跟拷问。
她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要被严刑拷打的犯人,心虚得要命,声音一下子变得细弱不堪:“没、没什么。”
正好一阵风吹来,帷帘被拂开,露出不远处热闹的街市。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些事,总之就不麻烦大人送我回去了,马车停在这里便是……”
自顾自说完,不等裴晏迟回答,她就径自站了起来。
她一边挪向马车门边,一边留意裴晏迟的神情,却完全没发现脚下有个茶杯正大喇喇地躺着,踩上去陡然就是一滑。
等越明珠回过神,想稳住身体却为时已晚,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地面离脸越来越近,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脸着时的剧烈痛楚。但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把她拉了过来。
然而平日的越明珠比落水后衣服带水的越明珠轻上许多。同样的力道,之前方能稳稳接住,现下却有些太过。
以至于越明珠被带过去时,脸砰的重重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嘶了一声,被撞到的鼻尖红了大片。下意识涌出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脸蛋皱作一团,又无辜又可怜。
没有外衫作隔,盈怀的温软愈发真切。裴晏迟不动声色地扫过,放轻了力道,却并未松开。
但越明珠现下根本注意不到他的举动。跌入这气息凛冽的怀抱时,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好熟悉。
那天晚上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