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珠不爱去那些叽叽喳喳的筵席,但很喜欢皇后娘娘的赏花宴,谁让御膳房的点心做得实在叫人念念不忘。
次日天晴如洗,惠风和畅,正是个宜观赏玩乐的黄道吉日。
马车里,云青又在反复叮嘱入宫的规矩。
越明珠左耳进右耳出,没认真听,满心都在这大好的仲春光景上。
她双手捧脸,难掩向往:“好想去放纸鸢啊。”
准确说,是想跟阿策哥哥一起去放纸鸢。
当时他们拉过勾,本来约定好以后要经常一起。
但隔日一早,她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跑上跑下放了一天纸鸢,吓个半死,生怕她没轻没重地磕碰出伤口,找了好一堆女大夫挨个来给她看诊。
那阵仗太大了,越明珠有些心虚,就乖乖地答应越轻鸿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危险之事,跟裴惊策的约定自然也就无疾而终了。
说起来,最近不能见面,等见到的时候,也过了放纸鸢的时节。
不过若能跟阿策哥哥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有意思,入夏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和有趣的事物……
“小姐,到了。”
越明珠回神,整理好衣裙下了马车。
宫门外车马如龙,贵女们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越明珠一向都是独行,没想到今日刚走出几步,便有人匆匆迎了上来。
“呀,这不是越妹妹吗?”
声调不高不低,刚一说完,越明珠就感觉无数道目光投到她脸上。
她无暇顾及,疑惑地看向来人,水蓝衣衫,面容陌生:“你是……”
“我们上回在落芳阁打过照面,越妹妹还记得吗?”
蓝衣衫自然而然地凑到了她跟前,笑着道:“真是好久不见了。”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有几个同样陌生的面庞走近跟她打了招呼。热情得叫越明珠愈发迷茫。
其他人说了两句便走了,唯独蓝衣衫始终在一旁打量着她,还捂嘴笑道:“之前没认真看过,现在我才发现越妹妹原来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越明珠不解地眨了眨眼,软声细语地问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她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真挚,却叫那蓝衣衫笑容僵了一瞬。
“……我这不是听说妹妹大病初愈,专门来关心关心。”
“看妹妹这样子,哪儿还有一点病气?看来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