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牢的路上,杜员外走得很慢,昏暗的灯光撒在他的脸上,造成一派惨白,好不渗人。低着头,沉思着。如果顾明琴和那个司远合作成功,那会如何,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旦司远有了顾明琴,就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说不准弃车保帅,到时候……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顾明琴压下去,不能让她夺了自己的风头。有人看上她,那又怎么样,说来说去,不过是个女人,比她漂亮的、风情万种的,要多少有多少。想到这,杜员外突然有了主意,禁不住得意地笑了。顾明琴,你想让我身败名裂,那咱们就好好看看,首先身败名裂的那个人是谁。
监牢里,司远似乎也不在意,在草甸上席地而坐,望向对面的顾明琴。顾明琴却不理他,只是回头,看向对面监牢里昏迷不醒的罗艺沙,眉头蹙起,面带焦急之色。看到顾明琴这般无视,司远略有不满,轻咳一声,故意说道:“顾女医不必忧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十个时辰以后,人就会自动醒来,而且绝不会有任何异常。”
听到此话,顾明琴收回思绪,回头看她:“如果没猜错,阁下并非姓司。”
“在下司徒远。”男子重新来了个自我介绍,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东丽人,大部分是复姓。”
“我们华夏人倒没什么复姓。”顾明琴这样说道。
司徒远点点头,关于这一点,他当然清楚,而且是了如指掌。不言其他,接下来就是开门见山:“顾老爷、顾大夫从来没有和顾女医你说起过什么吗?”
顾明琴平静地摇摇头:“没有,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当时父亲也没想到让我继承家业,作为女子,早晚是要嫁人的;至于叔公,恐怕也是这样的想法,只可惜他们两个都去的太突然了……”
“是啊,的确是太可惜了。”司徒远微微颔首,不无感慨地说道。
“司徒公子也觉得可惜?”顾明琴微微挑眉,显然是不相信。顾家梁和顾鑫不就是死在他们的合作者—陈锦显父女手中?现在觉得可惜,难道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顾明琴的心思,司徒远看得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顾女医,我知道,你觉得令尊和顾老爷的死,都是我们暗中策划。实在是冤枉,三年前,我们只是委托陈锦显和令尊洽谈,洽谈合作计划,却不想,这个陈锦显沉不住气,直接动手杀人;至于顾老爷子,完全是陈思婉的个人恩怨,与我无关。事后,我已经把她关了禁闭。顾女医,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那陈思婉绝对不会再度伤害你们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