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年你们攻破瘟疫的那个药方?”
“不错,就是它。陈锦显一直想得到它,我猜应该是他身后东丽人的意思。”顾鑫这样说道,“家梁自然是不同意,这些年,我们顾家和陈锦显毫无来往,就是因为这个。家梁因为心肠软,没有证据,所以并没有将他告发。没想到陈锦显却是变本加厉,医馆里的三位大夫后来和我说过,陈锦显去找过家梁几次,两人都是大吵,最后不欢而散。我猜想八成是因为这个……”
说到此处,顾鑫转头看着贺孟宇:“贺大人,陈锦显这次害死家梁,恐怕是一时失手。”
贺孟宇好奇:“一时失手,这话怎么说?”
“不管是陈锦显,还是他身后的东丽人,他们的目标都不应该是家梁本人,而是我顾家的那个秘方,在没有得到秘方之前,他们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动手杀人,否则陈锦显也不可能急不可耐地找个替罪羔羊,给我一个交代。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家梁和陈锦显发生了什么争执,陈锦显一时激动,失手杀人……”
贺孟宇仔细地想了想,不觉点点头,顾鑫此话有理,正准备表达看法,耳边就响起了一个义愤填膺的声音—
“说来说去,顾大夫也是糊涂。若是早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他陈锦显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机会,顾大夫自己也就不可能白白送死……”
“付大夫,不可胡说。”秦一仁禁不住呵斥那开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乎不服气,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秦一仁见是如此,更是气愤,正准备斥责几句,耳边一声轻咳响起,回头,只见那顾鑫轻轻地摆着手,苦笑道—
“秦大夫,你别说了,付大夫也是一片好意。”顾鑫说着,微笑地看了眼中年男子,回头却继续说道,“其实家梁也是没办法啊。几十年的兄弟情义暂且不提,就是证据这方面,也是拿不出来。陈锦显确实是想说服家梁拿出秘方、和东丽人合作;可问题是口说无凭,到了最后,陈锦显一个不承认,说家梁是栽赃嫁祸,家梁有口难辩啊。再说了,陈锦显和那个吴大人的关系,各位也是看见了的。想当初我发现家梁死亡疑点,跑到他轿子前喊冤,就被他一句‘证据不足’打发了;若是家梁当初直接去揭发他陈锦显,倒霉的是谁,真的说不定。没准到了那个时候,告不倒陈锦显,我顾家几十年的家业,怕是要毁于一旦了。我想问问各位,若你们是家梁,会意气用事,直接跑到吴天石面前,去告发陈锦显吗?”说着,蹙眉看着众人,等着他们的答案,也盼望着他们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