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个孩子,就做孩子该做的事,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丢人现眼。”冯德明说着,斜了顾明琴一眼,好像是在说,快滚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老冯……”罗艺沙也看不下去了,板起脸来,本欲呵斥几句,话未说出来,耳边就响起一个淡淡的、有些冷漠的声音—
“小孩子该做的事?冯大夫,麻烦你告诉小女,小孩子该做的事到底是什么?莫不是如你所说,去花楼交代吧?”顾明琴故意反问。走过去,向他欠了欠身,之后才说道,“冯大夫,小女子才疏学浅,从来不知花楼是什么地方,阿爹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和小女提起过,想是从来也不去。如今冯大夫提及花楼,而且好像是非常熟悉的样子,莫不是那地方,冯大夫经常前往?”
此话一出,那冯德明自是无言以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气愤,也有些羞恼。
“噗嗤……”不知是谁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此人一开口,马上就止不住了,医馆内顿时充满了窃窃私语和低低的嘲笑声。
冯德明脸上挂不住了,重重一咳,迫使所有人停止了笑声,抬头看着顾明琴,神色严肃:“大姐儿,我敬你是师兄的长女,顾家子弟,敬你三分,没想到你居然出言不逊?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所谓的敬爱师长?”说到这,“啪”的一声,一掌击在案台上,满眼冷酷,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顾明琴毫不畏惧,抬头挺胸,迎上他的目光:“冯大夫,尊敬是相互的。刚才你的话,各位都听见了。小女不明就里,虚心求教,有何不妥?难道小女因为不懂得花楼是什么地方,想问个清楚,就是目无尊长?”
“你……”冯德明怒目而视,看着女子,有些激动,这丫头分明是避重就轻,让自己下不来台。谁知还没等到自己开口训斥,这丫头又开始理所当然了—
“至于冯大夫所说,小女子为何出面。这件事,小女子也是有苦难言。今天医馆重新开张,本来是二叔公前来,只是他身体不适,又找不到其他人代替,所以才将这一重任,交给小女。三叔是读书人,日日夜夜沉迷书海,二叔公实在是不忍打扰;至于二叔……”
又停了停,低头看着冯德明,顾明琴唇角微扬,讽刺一笑:“我觉得冯大夫可以去一下你刚才说的花楼,说不定可以邂逅我家二叔。”
“噗嗤……”又有人笑了起来,侧目看去,那罗大夫捂着唇,笑个不停。时不时地还低下头来,和旁边的赵文明说着些什么,惹得赵文明频频点头,也是唇角微扬,望着冯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