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曾经是个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榆桑宁在看到男人的时候,原本冰冷的目光便缓和了许多。
“杨叔,你过来了。”
被称做杨叔的男人走到了榆桑宁的身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雪楠,点点头:“这就是少爷的意中人啊,果然是举止大气优雅,和小姐不相上下啊。”
杨叔口中的“小姐”,指的是榆桑宁的妈妈。
换做其他人提到这个忌讳,榆桑宁可能已经冷下脸来。
但杨叔说起这话,他却扬了扬嘴角,眼里的光愈发柔软:“不,她和妈妈不一样。她们各有各的好。”
杨叔若有所思地又点了点头:“对了少爷,刚刚跟踪这位雪小姐的人已经抵达大厅了,正在暗处悄悄观察雪小姐呢。”
他说着,便弯腰到电脑前,替榆桑宁调整监控的屏幕,把那几个跟踪者放大了调整给榆桑宁看。
榆桑宁的目光重新结冰,他微微缩起的瞳孔,凝聚起来的杀意,使得他像是即将扑倒弱小者的天生猎手。
“通知下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人,却吩咐着一旁的负责人,“把赌注提高二十倍,逼雪楠欠下赌债。”
负责任忙去了。
榆桑宁手指轻轻敲着办公桌,又对杨叔道:“杨叔,过会儿给我跟踪这几个人,我要知道他们背后的老板是谁。”
杨叔郑重地点头:“好,都交给我了。我这就去安排。”
他正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站住了脚:“少爷,我听说……你前不久因为……败血症住进了医院?”
榆桑宁微吁出一口气:“是的,那时候你在国外办事,我也不想惊动你。”
“我这次给少爷带了新的血清回来。”杨叔很是严肃地说道,“少爷还是常备在身边比较好。”
榆桑宁眼底深处或许有些许感动,但面上依然毫无表情:“知道了。”
……
雪楠的钱包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出意外,她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梭哈,就已经输光了手中所有的钱。
但雪大小姐毫无惧意,她傲慢地看着桌上的几个赌徒,取下了脖子上的项链和手腕上的镯子,扔到了桌上:“继续。”
围观者们全都屏住呼吸。
那镶满钻石的首饰,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可是大小姐扔得眼都不眨。
荷官带着甜甜有恭敬的笑,示意下一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