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第一时间当然是觉得有些荒谬,怎可能呢?魏冉便是对秦墨有些野心,怎么可能会派个小孩子来?
“我最近在非坊所做的你也看到了。我做过的家具,稍微换个样子,就可以在咸阳很畅销,然后人们去非坊的木工房的定制物品,木工坊的弟子们可以记件分配收益,他们是很开心的。
他们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这本就没问题的,对吧?便是墨子他老人家重生,也不会觉得他们做的不对。
我说的可对?”
“自然是对的,他们拿的本就是应得的。”东方墨道。
“但是我听说,巨子不高兴了。所以木工房的人已经不敢继续接下之后的订单了。”姜安饶笑,“既是拿自己应得的,为何巨子不高兴?”
东方墨看着姜安饶,沉默片刻:
“自是怕他们心思浮躁,也怕旁的墨家子弟,心思跟着浮躁。”
“所以,巨子担心,这样的先河一开,下边的墨家子弟们耽于经营,忘记初衷,对吧?”
“我若是想,可以不停的在非坊中继续找人做东西。巨子应当相信我的能力的。巨子不同意,我可以偷偷的叫他们私下帮我做。然后,当他们习惯了跟在我后边赚钱,你觉得他们还愿意回非坊去吗?”
东方墨脸色难看死了。
“所以,巨子现在还觉得,我年纪小,没有本事拆了秦墨吗?”
她可以。就冲她说的这些话,就不是个十岁的孩子说的出来的!她自然有法子!如今再想想,过去几个月,她如果真想做什么,怕是现在秦墨已经开始乱了。
“东方墨巨子,今日魏冉权倾朝野,他找我来替代你,我若不行,他便可以再找旁人。魏人,楚人,齐人,秦人,随便什么人。届时他们会如何做便是谁也难以预料的了。
所以,巨子,你发现了么?如今秦墨较之齐墨楚墨更安稳,不是因为自身很坚固,而是因为秦国之外的手伸不过来,而秦国之内,暂时不打算动你们而已。”
“今日想同巨子谈的,并不只是墨子的遗志问题,最主要的还是秦墨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我出入非坊数月了,许多人都已经相识,先请巨子宽心,我是绝不会做伤害墨家人的事情的。巨子你的风评我也同墨家诸人了解过。所以,我们不论商讨什么事情,都以对秦墨诸人有利,对墨家有利为前提。
此点我想可以达成共识吧?”
东方墨沉吟片刻,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