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然自上次上书之后,不但被皇帝赞赏,并得以官复原职。如今归来,他踌躇满志,更是坚定要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他一直都看不惯这些江湖帮派,对于余三金的死,他暗自拍手称庆。
要是多死几个这样的人,蓬莱城就太平了。
见秦氏咆哮公堂,他双目一竖,大喝道:“大胆刁妇,大人断案,自有公断,岂是你一届妇人可以想判谁就判谁的?你可知咆哮公堂,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但秦氏并不将他放在眼里,“我儿子都死了,我还怕治什么罪?我巴不得现在就跟随他一起去了。”
余垚轻抚着秦氏的背,轻声安抚,“好了好了。”
秦氏擦擦眼泪,倏然抬起头,“我为我儿子鸣不冤,他都死了一天了,但你们官府却还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是几位收了什么好处,刻意包庇凶手?”
“你——”常浩然气的半个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
慕容奕向他摆了下手,示意他淡定,慕容奕徐徐道:“余夫人,你失子之痛我和几位大人都很理解,贵公子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等也很惋惜。本来本官还有意将贵公子招至麾下,但如今却没这个机会了,实在是可惜。”
不论这话是真是假,确实安抚住了秦氏的心,她愤怒的脸盘渐渐缓和下来。
“但此时非同小可,不能一招定罪。万一冤枉了人不说,不能抓住真凶,怎告慰贵公子在天之灵,您说是不是?”
秦氏心中略有所动,垂眉微微点头。
随即,又抬头望着慕容奕,“大人可有眉目?”全然忘记了今日的主审是太守。
慕容奕温润一笑,看向青山,“带人上来。”
很快,就见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绑到堂上,青山对着那人膝盖一踢,男人猛地往前一扑,膝盖杵地,磕在台阶上,盖在脸上的黑布随之掉了下去。
余垚登时大惊,指着那人道:“这……这不是安邦吗?”和秦氏对视一眼,两人都满脸不解。
安邦是秦氏娘家的外甥,十几岁就来了飞鹰寨,帮忙管理内务。
两人一同看向慕容奕,“怎么大人把他抓来了?”
慕容奕看了眼青山,青山道:“昨日经仵作给余公子验尸,发现余公子的指甲里有不明皮屑,大人怀疑是余公子在与人打斗时,将凶手挠伤,留在指甲里的。而堂前三人,都检查过,并没有指甲挠的痕迹。”
“那或许是他在别的地方不小心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