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显眼了,我就是为了下一次寻宝来准备相关物资的,到得此地,不过是静极思动,瞎逛。
“没有人跟着?”
落云微微摇头。
“您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暗中探查过了,没人跟着。”
苏影轻舒了一口气。
在这节骨眼,他最怕的就是之前一连串的小动作引起有心人的警觉。
也不知李玄沉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拿到了死士名册,那这些毒瘤就该着手开始布置了。要不然,赶不上趟。
马车停在城西,整座落凤城也就靠近城中央的城东那一条街建筑有那么点富贵模样。
其中有落凤城主事、政官、军领的府邸,也有掌握各自商路的商人,以及各类南北杂货、吃食饮酒之所。
除了青楼,一座城池该有的,大体都有,还多出一些苏影有些陌生的店铺。
至于其它地方,大体和之前所见差不多。
而眼前这所谓的房子……看着就让人想抹把泪。
依着一座小亭子旁边用竹条围出了一圈栅,顶上盖着一层竹片,再铺上一层干草……竹栅半掩,能隐约看到内中景像。
一张灰黑的歪斜破桌,一张破角木椅,一团干草堆着些破絮,沿着竹栅挂着两柄牵了蛛网的锄头,旁边挂着一席落满灰尘的蓑衣……
这……就是‘家’了。
门口的竹椅上斜躺着一位老人,尽管他才五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已经像是七老八十了。头发灰白,身上笼着一层灰黑的絮,里面沾满了不知是何年岁留下的木屑、泥灰……这……就是‘衣’了。
就算不远处那辆马车停在这里已近一刻钟,他仍旧微眯着眼,一双昏花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头顶竹缝间漏下的残阳,任由那昏黄的光芒在他脸上劈出一道裂纹。
他就这么轻轻地晃着竹椅,悠悠的,凉凉的。
一如他躺着的那把斜腿缺了一只脚的竹躺椅一般。
秦骄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苏影。
等到苏影近前,他静静地道:“这些年如果不是左右乡邻以及铁匠铺的雷哥照料,老伯早就走了。现在,我估摸着……”
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任何知道他经历的人,都会由衷地哎上一声……
他姓程,名风寒。在这神州,由于炎黄一族生存环境恶劣,人到四十,就可尊为伯了。当然,九年前他还不能自称老夫。
那时的他,有一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