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现在还没有到……
“……在摇晃,在下沉,在失去控制,xx说过,我们会在一个安宁而稳定的新世界苏醒,但……被抛弃了,它是假的,我不知道……
“呼吸,呼吸,哭声……我们连接在一起,我们彼此相拥……呼吸,呼吸,我们在一起……合而为一……呼吸……”
第一份记录到这里为止。
于生怔怔地看着这份记录结尾那些凌乱而诡异的字句,即便这只是一份根据原始笔记整理出来的文字副本,他仍旧感觉到了那种仿佛浸润在文字中的,隔着纸张和七十年岁月传递而来的不寒而栗的气息,他想象着那一天,想象着那场失控的行动,想象着那间被封锁的实验室,以及实验室内在最后数小时或更短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其实这不是实验室内部留下的唯一一份资料,”百里晴的声音在这时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于生的联想,“还有其他留在现场且暂时存活的工作人员留下了别的痕迹或‘记录’,但那些痕迹更加疯狂混乱,且完全无法辩读,如果你感兴趣,可以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于生立刻将资料翻到了最后,一系列现场拍摄留下的图片和黑白分明的拓印文件映入眼中。
刻在桌子上或墙壁上的诡异划痕,纸张上被反复涂抹到几乎只剩下一团墨黑的抽象符号,写在衣服上的,根本不知道是文字还是抽象图形的古怪线条,都是诸如此类的东西。
就像百里晴说的那样,根本无法分辨。
连专业的特勤局调查人员在这么多年里都没能从这些痕迹中分析出什么结论,他一个外行人就这么看两眼当然更看不出什么名堂。
于生重新将资料翻回到了自己刚才看的位置,将注意力放在了第二份记录上。
那是由一名留在实验室外的监控人员匆匆写下的工作笔记——它很短,但内容显然更加清晰易懂。
“封锁流程已经启动,‘成年’行动失败了,我的同事们正在依流程将需要紧急保存的资料汇总转移,我在此留下对实验室内部情况的最后记录。
“封锁四十分钟后,实验室内部生命反应开始迅速下降,我们与内部人员的通讯中断了,他们或许已经无法与外界理智交流。
“五十分钟,监控系统记录到不寻常的噪声,实验室内有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在回荡,还有其他尖锐且混乱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吼叫。监控区域内的生命反应趋近于零,但可怕的是,一些已经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