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披着紫竹林的晨露阔步向浮水边走去。
……
漂女们全都离开江滩,龙骑才以看似极慢的速度向晴雯走来。
“过去一年里,我曾两次来到此处,若非老夫子知会,我恐怕永远也不会在这里遇到你。”
龙骑显然也以为他飞身了,看到晴雯的第一眼脸上甚至出现了惊异的神清。
“浮山哪条道最险?”
见龙骑准备用剑识察看他,晴雯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看了,我并未破镜,念海都还没填满呢!”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晴雯补充道:
“你判断的没错,我是要走最艰险的那条道面山。”
说话间夜色已经降临,江面上重新被厚厚的雾气覆盖,霎时一种瘆人的气息弥漫在江滩上。
这要是在以往,无论时独自一人还是巧遇别门天下行走,龙骑都会在夜色降临前离开浮水。
今天他却想陪晴雯多站上一会儿。
二人就这样默默地站在江滩上,谁也不说话,就连呼吸产生的鼻息都压到最底。
直到月亮上来,才双双离开向浮山赶去。
风渐渐变冷,夹杂的云雾也多了起来。
一片金色云海中,犹如一把利剑傲立其中的便是浮山主峰孤峰。
主峰上的无归院前,山希刚刚驭剑归来,此时正在一株高山柳下休息。
突然东南方一道剑光刺穿云海飞向西峰山脚。
剑锋穿云钻海,念力虽不及老夫子那般沉稳又不及薛央那般浑厚,倒也干净利落。
有此剑锋者,浮山只有一人。
“是龙骑师兄回来了……”山希将视线从柳枝上吐出的芽尖儿拉回自语道。
如今他已是老夫子老夫子门下弟子,奉师命在无归院修习,暂由院长渔玄姬亲自督导。
“山希,去把那盆兰草端出来,太阳快下山了。”渔玄姬不知从何处发出声来。
“师姑,兰草弟子已经端出来了。”
这渔玄姬只告诉了山希石室口诀,从此便仍由山希自己入石室自己照着石壁上岩画练习。
平日里,只命山希将那株她从云影山山涧里采回来的兰草放在高山柳下沐浴夕阳。
那株兰草日日受夕阳滋养,叶子边缘一抹细细的金边越发耀眼。
就在山希回答渔玄姬的话时,龙骑送着晴雯进山了。
……
浮山脚下,湿漉漉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