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说:“我其实是个私生子,我爹娘也是在的。”
“哇,”花姑娘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很是失态。
小宝扮成的小红姑娘连忙上前,用手帕为花姑娘擦了擦衣襟,对人们说:“没大碍,没大碍。”
焦大似乎知道花姑娘是宝玉扮成的,故而,他故意转移注意力,接着说:
“俺其实在外面也是明媒正娶了老婆的,只不过在贾府的时候,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回来探望一次。”
“哇,难不成焦大爷你这是隐婚一族啊?!”这回不是花姑娘喷了,而是小红姑娘受不住啦,他心说:
“敢情这焦大一个老家奴也在玩金屋藏娇的这一套啊。”
晴雯扮成的小书生也跟着咋舌,说到底,这焦大是大观园上上下下都了解的老人儿啦,这一次,可是说真话大冒险,给露了底牌啦。
焦大腼腆得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他红着一张绽开皱纹的菊花老脸,支支吾吾地接着说了下去:
“对外面,我就称俺媳妇儿是俺那守寡的兄弟媳妇儿,俺儿子是俺外甥。”
“喝!原来是这么个全和人啊。”
在场的多年老邻居们也都听了个云里雾里、瞠目结舌的,大家伙儿都没想到,孤老婆子张大娘原来是焦大的媳妇儿啊,怪不得这么些年她儿子不务正业的,她自己久病在家,却还总有人接济着把日子过下去。
宝玉得知老家奴焦大是这样一个情况,作为前主子,他不但没有怪罪老人家的意思,反而,打心眼儿里为焦大高兴。
小宝扮成的小红姑娘这时候又一次哪壶不开提哪壶,说:
“焦大这样的身世一直隐瞒着,怪,只能怪这个万恶的家奴制度,怎么就一旦为奴,终身为奴,不能有自己的家室呢?要不是这贾府开恩,这老爷子就只能孤独终老在主子家里啦。”
大家听惯了这小红姑娘开炮,对她这次的针砭时弊已经学会了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不放在心里啦。
但是,小红姑娘还不肯罢休,继续对这个问题很是纠缠,问:“焦老爷子,你说你是私生子,父母健在,那,他们都会是谁呢?”
听了小红的这番问话,焦大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身子像过筛子一样地发颤,说:
“这......这说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宝玉扮成的花姑娘瞪了小红姑娘一眼,说:“你这丫头,真是少教育,看姐姐回去怎么打你。”
小宝扮成的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