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仰头观瞧,这位小生面有春风,体态倜傥,是个风流才子的样貌。一下子,响铃这个后生就捕获了曦月的心。
响铃略微点了点头,算是还了曦月请安之礼。
曦月说:“各位客官,今儿个这顿饭,算是我们家小宝回请各位一年来的照顾。来人啊,上菜。”
这一声传唤可不要紧,大堂处,小丫头一个接一个的,好像传花一样,将这个指令传了下去。
只听得大堂中次第传来:“上菜”、“上菜”的声音。
不多时,就有一行七八个侍女端着各色菜品上桌。
小宝不看则已,一看就气得心哆嗦。
人高马大不说,走路都带着风尘泥沙般,虎虎生风的。
小宝训斥曦月说:“曦月姐姐,怎么这一批姑娘长这么寒碜?!是不是还没经你这高手调教呢?难道说我听鹂馆真的在走向落魄?”
曦月苦笑了一声,说:“自从朝廷开始准备公主大婚,京城所有的资源都转移到皇宫和朱雀大道去了。这年月,再想在京城的大街上挑姑娘,那是没门啦。这批姑娘,还是我好说歹说,从西域丝绸之路用骆驼给扛来的呢,卖家说是论斤卖,不零卖,没办法,才搓堆儿买了,放在后厨锻炼。”
小宝自打开始听曦月诉苦,就一直在掩面。实在是觉着自己作为未来听鹂馆当家的,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在这些人五人六的好朋友面前很有些丢脸。
说到底,听鹂馆靠的是品牌,这品牌是啥啊,就是提供别处没有的商品,没有的服务。
要这么论起来,听鹂馆的成色也是太有些名不副实啦,如果长期如此,客官们不但不会来了,还会给扣上帽子,说什么听鹂馆大忽悠之类的,到末了,听鹂馆就只能关张啦。
以上就是审时度势的小宝在面临一个小的缺口时所能推演出的整个的危机。
似乎,小宝已经从这个破窗看到了整个房屋的倾倒、完结。
“你能不能不那么虚荣?!”晴雯最能懂小宝的心思,她白了小宝一眼。
曦月感激地回望晴雯,心说:也就是晴雯你吧,能治住你小宝。
晴雯接着说:“白猫黑猫,还不都是猫,还不都是抓老鼠的猫。人和人最大的区别是肚子里到底是书还是草,我相信在曦月姐姐的调教下,这批姑娘总会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你小宝又是着的哪门子急?!”
小宝也回敬了晴雯一个白眼,说:“晴雯,看把你给天真的,真以为天底下靠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