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不给我下跪,愣在那里干嘛?也说说,你们这小主子在外面晃荡了一年有余,到底有没有收获?还是多养出了一身的坏习气?”
晴雯见贾政点到了自己和茗烟,正中她的下怀,她一个上前,抢着一个重重的跪拜,说:
“大人,这里没有丫鬟说话的份儿,但是,晴雯也要向您禀告,这杯盘剩炙哪里是什么您说的京城规制,这分明是大山四季风景的再现。今儿个,和主人宝玉一起团练的几人来此,就是为了纪念那山中修行的良辰美景,您瞧,这盘山笋炖天骄,那是断崖飞鹰的写照,您再看这里,一锅稠粥,那是平地起风雷、沉鱼加落雁的雨后山野泥塘啊。”
贾政捻着胡须,仔细地按照晴雯的讲解一路看了过去,一会点头,说:“嗯,这盘盆景倒是很有新意。”
一会儿,又摇头说:“这么美的诗歌配这么懊糟的大山气候,亏你们的大厨也能按照你们的要求在这里强拼乱凑,不美,不美。”
贾政饶有兴趣的样子,多少缓解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宝玉和众丫鬟,也包括一直跪在地上的茗烟都偷偷松了口气。
“啪——”,贾政突然拍响了桌子,让众人立时间重新毛骨悚然起来。
“就你们这帮登徒子,一天到晚不学无术,玩鸟逗鹰,还成帮结派的,真真个是要祸国殃民,完结我南周的节奏啊。气死我哉!”
这回,贾政这么突然从耐心、饶有兴致的状态重新没有过渡地一下子转而为暴怒,实在是不能让怡红院大大小小诸位年轻人心服口服。
一个个都已经有如惊弓之鸟,低头敛眉,大气都不敢出。
宝玉说:“孩儿之修行长进全在内化,是看不出来的,故而,也无法为自己在父亲面前辩解。”
贾政气性够大,说:“你还顶嘴?!你以为内化之说就可以是逃脱我检验你进步与否的挡箭牌?你可以躲过朝廷内外的评价,却无法躲过我。”
宝玉也有些气鼓鼓的,父亲不通情理,现如今,父亲更把自己当作祸患来对待,真真是自己的敌人啦。
贾政斜了一眼茗烟,又斜了一眼晴雯,好像在说,你们这些失职的奴才。
茗烟见识贾政修理宝玉的次数多,已然见怪不怪,再说,茗烟长期的奴才心态导致他根本没打算为自己的小主人争辩。
晴雯则不同,晴雯虽然听闻贾大人看不上自己的儿子宝玉,虽然在听鹂馆那次多少领教过贾政对自己儿子的态度,但是,这一次,贾政不由分说地不肯相信宝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