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利益在眼前,小宝已经拉住茗烟的手,走到了老张和御林军所在的地界,他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也想着受享这光之生长效应。
薛蟠和宝玉虽然鄙夷地看了一眼小宝和茗烟,表示出只有精英子弟才会有的大大的不屑。但是,晴雯心里却知道:“又有谁能真的分辨出来,他们这是真的鄙夷呢,还是有些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呢?”
老张摇了摇手臂,对晴雯说:“小书生,还不快来加入我们,这光能把小到酸痛麻塞,大到生老病死的病根都给去了,还能把身子骨给照着越长越结实了,哪管什么是忠什么叛啊,我算是想明白了,这才是人世间的追求!”
风铃更是因为当初和晴雯换身体的过节,赌气地对她喊道:“还不快来,真能长出你要的东东来!这光可邪性啦。”
小宝和茗烟沐浴光中一脸厚颜无耻地满足,小宝对晴雯招了招手,又对老远处怒目相向自己的薛蟠吐了吐舌头。
茗烟则比较低调,只是,他一边晒着阳光,一边问老张:“话说,这晒一晒能不能就加官进爵呢?”
宝玉摇着头,闷头自叹:“这都什么世道啦?一个个的,人心不古也就罢了,全都趋利避害的,也不问一下心里的道道和头顶的天空?!”
晴雯可不是薛蟠这样的只顾面子的精英,也不是宝玉那样一咏三叹的文化鉴赏者和批评家,她就只是她自己,平平常常的晴雯。
要说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心里的是非曲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发挥效应。
不需要自己提醒自己,也不需要自己鞭策自己,晴雯具有一种情非得已、唯一之选的本事,或者可以叫作老古董、老死板的那么一种精神。
她望了望自己的师傅,望了望这个错判的光之决所带来的出其不意、反客为主的良好效应,以及正被受惠其中的敌人老张、友人小宝他们,晴雯再向远处的所在望了过去……
响铃公主在无助地冲自己使着眼色,她的意思很明确:“救我!”
是的,响铃公主的嘴巴根本就不听从自己的役使,还在念叨着光之决。
晴雯做事有序,或者换句话说,是做事拘泥。她先冲着师傅的方向拜了一拜,以示念师恩于前。
然后,她抖擞精神,抛却师生这一层对自己的阻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照着响铃公主就是实在的一记耳光。
响铃被打了个正着,嘴角渗出血来。
也就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