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起小宝的时时动向。
此刻,篝火旁被五花大绑着的小宝穿着长衣长衫。从上到下,扣子给系得一个也不差,且衣服平整无褶……
这一点,在茗烟看来,虽然符合小宝出身在红袖招、每天里在香氛的环境里保持整洁素雅的生活习惯,可是,在今天这样的荒山野外、于篝火旺盛的炙烤下、于烂泥死人堆儿里跌打滚爬的严酷中,很多人,甚而包括贵公子宝玉都光起膀子来,可单单只有这个坐在膀爷儿们中间的小宝不怕被人说是娘炮,依旧坚持穿着周整、纹丝不乱,与周遭环境严重地违和。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端倪?”茗烟多少看出些异常。
于是,茗烟借和老张说话的机会,再次凑近到小宝的身边,趁小宝一个不注意,茗烟一手抓住小宝的衣领,上前就是死命一拽,一下子就撕掉了小宝上衣的几个扣子。
这三下五除二地,茗烟强盗举动用在了同伴的身上,实在有些不地道。然而,这样的方法,却十分地见效。
小宝脸色都绿了,他捂住前胸,露出一付现卖现做出、很勉强的谄媚表情,说:“茗烟,大伙儿不是都说好了吗,不许动粗,尤其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委屈,咱给你解冤屈、咱给你付酬劳,不怕……”
茗烟一见小宝如此斯文而有礼,对他没来由的动粗非但没有表示出生气,反而还耐心地给予了茗烟以宽慰和友情,这不禁,让他对自己不依不饶、专找毛病的举动很是惭愧。
茗烟刚要说些个漂亮话儿来圆圆场儿、请求个原谅,结果,他一眼瞧见小宝的前胸没有被他及时捂住的部分,竟然露出了麟甲片片,且小宝一张嘴,那一口让再熟悉他不过的茗烟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大黄牙,正横七竖八、歪着、呲着……
“怎么回事儿?”茗烟禁不住要直接问话小宝:“小宝,你怎么长了周身的麟甲,还有一排利牙?”
小宝讪笑道:“呵呵,是我不小心,吃了太多的蝎子。中毒啦。”
茗烟将信将疑,他不无同情地看着小宝,好像多给他点鼓励和友情。
小宝絮絮叨叨在原地:“这不会是老天爷惩罚我,让我变成甲壳虫吧?我无非就是夏天的时候多逮了千八百只甲壳虫而已,老天爷饶命,别让我一命还一命,也把我变成只虫子。有错,咱改!”
听了这话,茗烟开始有些相信起小宝来。
要知道,人是求安慰的动物,轻易地,谁也不愿意相信事情真的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也就是现如今茗烟明明可以用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