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晴雯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师傅他不像别的师傅那样手把手地亲自去教会徒弟,也不像别的师傅对徒弟在生活、思想、学业等各方面都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甚至竟然不怎么顾弟子们的死活,也从不去想方设法解决弟子之间的争端。
从始至终,他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要说晴雯对此有所埋怨,也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儿。若说她就全然接受了师傅的这种“无为”的不帮助、不提携,晴雯还当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当师傅的!
“问题是自己还没被师傅领进门呢,怎么就得开始修行靠个人啦?!”晴雯这样想着。
不知同样是弟子的茗烟是不是也遇到这种事情,他会不会跟自己想的一样?
晴雯斜睨了一眼在自己侧面拨弄着火堆的茗烟。
要知道,茗烟早已出离了是非恩怨的状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找到了心灵的平衡点,不再那么纠结和吐槽了。
不晓得这跟他做“大石头”的梦有没有关系。
各自安顿下来,早早睡去,一切,似乎都在等待新的一天。
……
一大早,那位黑衣人就用鸟语发音,开始唧唧啾啾地将大家唤醒、并致以问候。
向土地公公磕头的黑衣人更是采了一篮子花里胡哨的蘑菇回来,当茗烟警告他说蘑菇长得太漂亮那是毒蘑菇时,那位黑衣人老大地不乐意,争辩说这是土地公公感念自己昨日磕了一天的长头,特意一早上就下了雨,还在雨后为他备了这礼物。
一锅花花绿绿的早餐蘑菇汤着实吓人,只有师傅马教长吃得津津有味,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宁可饿肚子,也不想中毒。
晴雯找不到茗烟。
其实,茗烟正在营地外对着大石头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茗烟和自己的师傅无话,和黑衣人有阶级差距,和晴雯有利益矛盾……只有大石头,能宽解他的心绪。
黑衣领头人一句发话,人们纷纷集合在一起。
当再次走入竹尖阵的时候,心有余悸的他们似乎都慢下了脚步。
晴雯依旧是打头。
她自然而然地走出了十几步远,然后回头,对众人灿然一笑,鼓励他们说:
“诸位,不打紧的,你们只要是把昨天修行的方法在此时自然而然地演示一遍,就一定能有办法走到竹尖阵。”
茗烟明知故问,找茬说:
“啥叫不打紧啊?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