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的娃子们,却被一一抓了现形,只得无奈地回到了各自的搬运岗位上。
在稻茬间,越跑越快的少一浑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稻客新手……紧接着,他大踏步地迈入“黑箭”乱落的尾稻田里,一手持一把镰刀,豪迈地左右开弓。
而此时,群鸦的态度,就是完全无视这个人族的“无知娃子”,任由他挥舞手中的镰刀向前割稻。
是啊,美食在前,谁还会有空去理会这个小不点儿呢?
这倒给了少一一个空挡。
少一一味地左一勾,右下斩,果断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稻子好像被砍头的敌人,一个一个被一刀绝杀,头落、倒地……
不知少一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好像是有意识地在丢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捆扎已经割下的稻子。
少一这样顾头不顾尾地省略掉捆稻这个环节,结果就是让身后散了一地的稻子。
每当一股劲地割到尾田的尽头,少一就会快速地调转身子,再往回割上一轮。
这样,眼看着剩下的稻田,已被少一的镰刀给分割出几趟平行而整齐的直线。
在直线内,是剩下的、齐齐的稻茬;在直线两端,是纷纷倒地的稻子。
一个小孩抡起膀子、大干快上,只割稻,不捆稻子,而黑鸦呢,对此竟然很是配合。
看来,黑鸦们都是机会主义者,它们一见有便宜可占,马上不再费力去用喙衔断和拔出稻子,而是改为专门捡拾少一割倒的稻子。
黑鸦们抢夺现成的果实时,飞翔的姿态悠闲而洒脱,俯冲、上扬、滑翔……一个个身影仿似正在大田间穿针引线,又像是几个坊轮同时在飞梭上飞转一般,正在织就载誉天下、大周专属的天地“腾云锦”。
这一派欢实又优美的场景真叫人称奇,又让观者见之喜悦,全然不是人族和群鸦往年里对尾稻你死我活的争夺之战。
广大天地间,一小儿埋头、苦大力地割稻,被福及的黑鸦们一只只乖乖地捡拾稻穗……少一和黑鸦群倒像在搭班子,是各有分工、和谐欢畅的一对儿劳动组合。
一边,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的运稻子的村民老少,一边,是由少一和黑鸦群“紧密配合”着的、正在进行中的、同样也紧张、快节奏的劳动场景……
黑鸦越聚越多,它们扎下,衔起、飞走,再飞回,再扎下……此时,连群鸦呱呱互赞的喝彩声都省了。稻田里只有一片呼啦啦的风声袭来,袭去……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