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每四尺站一班岗,全副武装,背对街心而立,静候公主的轿子过去。
骑马护着轿子的禁军中,那个打头、英姿勃发的青年在马背上手按秋雷刀,少一觉着好生面熟……
少一还没想起那张熟悉的面孔是谁,那顶华丽的轿子就走近了他的视线。
隔着薄如轻纱的小窗帷帐,从大树上,少一可以隐约看到皇家轿子里正端坐着一位水灵纤细、又不失皇家风范的少女,年纪看似比少一他要大,又比咕咕小些。
就连轿子两旁使唤的宫女也长得颇为标致、行止分外端庄,这使得轿子一行在禁军的呵护以及沿途军士们的护卫下显得尊贵气派异常……
打头的那个端坐于马上的禁军路过巷口时,有意无意地朝茂密的桑树丛放了一眼……
“哦,原来是他。”少一忙低头收眼,那正是崔天麒。
崔天麒虽然发现了少一,却没有暴露他。
等少一重新抬起头,壮起胆子透过桑叶缝隙望向街道,轿子已经远去,一行人正径直去向荐福寺。
半顿饭的功夫,街上恢复了人来人往的往日景象。
少一从桑树上跳了下来,找了个路边的老汉问道:“请问老伯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公主去荐福寺干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今日是公主母亲的诞辰日,公主是个孝女。这不,又到寺里给亡故的母亲抄经来了……”老汉一脸得意地说道,等他慢悠悠说完,抬头一看,问话的娃子早已不见了人影。如今的娃子真没定性。
……
果真如那位老伯所说,公主还真在藏经阁里抄经。怪不得层层守备,如此森严。
因着以往对荐福寺的熟知,少一顺利地越瓦穿墙,躲过了不同分队的卫兵、禁军和武僧。
此时,藏经阁就在眼前,少一屏住呼吸,潜行猫步,一个箭步清影,上了藏经阁二楼。
他心下正窃喜着:“守卫们怎么这么好对付?!”不成想,一个声音粗里粗气的女子声音在楼梯上方问罪道:“干嘛的?”
“呵呵,我……是打醋的……”少一把醋坛子举得高高地,嬉笑着使出一贯对付咕咕的伎俩,准备将热脸凑上去。
“上藏经阁打醋?休想蒙谁!”一把冰冷的剑直架在少一脖子。
少一被这么冰凉给一激,心道:“自己也是一息二力,有精准辨析力的有潜质的少年,然而,对手竟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凑近,并把剑架上我的脖子……好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