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本宫还是昭仪的时候婳才人曾经冒犯过本宫,本宫便罚婳才人在雪中跪了一个时辰,如今德妃是妃位,自然能罚一个小小的才人了”。
“德妃初初入宫便生出这样多的事来,就不怕皇上厌烦了她吗”云萝满脸的厌恶。
浣梦思考了一会反而笑了:“她们的算计成不了,她们忘了,当初娘娘虽是昭仪之位,可却有协理六宫之权,而如今宫权尽在娘娘一人之手,那妃嫔犯错自是应该由娘娘全权处置,就算是德妃,也得上报娘娘求娘娘做主才是”。
“再给本宫一盏茶”顾知清示意道。
浣梦斟了一盏茶奉给顾知清,心疼道:“娘娘这一上午净为了德妃奔走了,她们却还想算计娘娘顶着烈日去为婳才人出头”。
顾知清将一盏茶慢慢饮尽,长舒一口气:“让她们失望了,本宫还没有那么蠢”。
蕙昭仪等人来的很快,顾知清在前殿接见了她们,此时蕙昭仪的脸上汗珠顺着鬓发滑落,用帕子拭去热气又从肌肤里渗出,婳才人更惨,一张小脸晒的比那最红的胭脂还要更红几分。
顾知清端坐在高位,殿内的冰盆四散开来,每一处冰盆旁都站着一个宫女在打扇,凉意在殿内蔓延,驱散了暑热又不至于寒凉入体。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顾知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语调漫不经心。
蕙昭仪自己形容狼狈,见顾知清端坐在高位悠闲惬意便气不打一出来:“妾已经打发了宝铃来告诉昭贵妃娘娘前因后果,不知娘娘传妾前来是何意?”
顾知清依旧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眼神都没给蕙昭仪一个,更别说是答话了。
蕙昭仪顿觉自己被羞辱了,正欲指责,浣梦却快她一步开了口。
“蕙昭仪娘娘莫不是忘了,上次也是宝铃,在众妃嫔面前不懂规矩,胡言乱语,导致众位妃嫔都误会了蕙昭仪娘娘,蕙昭仪娘娘便是还敢让宝铃传话,昭贵妃娘娘也是不敢听了”
蕙昭仪听了此话顿时偃旗息鼓了,她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换个人来了。
“更何况,此事涉及两位宫妃,一个宫女说的话自是不足为信,昭贵妃娘娘主理六宫事,蕙昭仪自应配合!”浣梦的语调逐渐加重,这让蕙昭仪觉得自己被一个宫女打了脸。
不过浣梦所说毕竟是实情,她也不敢明面上和昭贵妃唱反调,只能将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蕙昭仪所言和宝铃所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蕙昭仪着重强调了婳才人觊觎钟粹宫之事。